“他妈的,是书生!又是书生!”
最前面的五弟突然大喊起来,那人影疾步冲到他身前,一剑封喉。
随着一线血花乍现,他捂着喉咙,面带不甘,身体却无法控制的软软倒了下去。
眼见得领头的两位不明不白就这么死了,其余人顿时大乱。
那人影丝毫不犹豫,出剑狠辣,身法灵活,在几个彪形大汉之间花了不过十几秒,就全部砍杀了。
白仔看着眼前,之前那些大汉还有说有笑,一起商量着下一票该怎么干,现在已经成了冰凉的尸体。
他的裆部突然一阵凉意,他失禁了……
墨绿色的身影此刻走到了他面前,他抬眼,却看到对方手中剑身墨黑一片的诡异长剑,顿时瞳孔一缩,骤然明白了。
是那些奇怪的书生……
在他入寨之后约两周,夜里来了一个穿着白衫的白净书生,还带着一柄长剑。
他言谈举止儒雅随和,举手投足尽显气质,秉着对读书人的那份尊敬,寨子里的人没有杀他劫他,反而答应让他借住一宿。
但不知用了什么妖法,他一个人屠了几乎半个寨子的人,拿着的长剑正是对方手中这种剑身发黑的。
若不是大当家出手,将那人的头颅偷去,怕是整个寨子已经……
但这远没有结束,后来大当家的派人出去打探那个书生的来头,那人却又领了一个同样拿着黑色长剑的书生回来……
但不似眼前这人,那些书生从来不使剑,他们用那些诡异的道法,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样子,他亲眼见到,对方只说一个“死”字,别人就真的死了,而且以各种诡异的方式死去……
那次危机大当家不得已请出了某种东西,这才摆平……
“别……不要杀我……”
白仔浑身颤抖,匍匐在地,再也不敢抬头看对方,就连说出这句话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然而对方却并没有这么想。
他猛被人一把抓起来,一道剑光闪过,左手手腕一凉,紧接着又是右手。
看到自己飞出去的两只手,感受到手腕处钻心的剧痛,他忍不住,他开始拼命的嘶喊起来,用力的挣扎起来。
对方却直接松了手,从他腰间将那块他一直搞不懂的木牌取走了。
叶十里颇为无语,他在谷里转了半天迷了路,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他靠在树杈上,没有察觉到任何人的靠近,当时只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急速的接近并穿透了他。
当时心头一紧,反应过来时,张六净的拍堂木已经不见了……
他不知道又是什么邪祟在作怪,也不知道倒哪里去寻。
今天路过一条商道时,路边横了几具死尸,叶十里靠近检查了一下,推测是当地的山贼所为。
当这个念头闪过时,他的内心涌起了极大的厌恶,他巴不得现在就追上去将那伙土匪砍尽杀绝。
看着眼前被自己斩断手脚的白仔,叶十里再仔细看了一眼手中的拍堂木,确信就是张六净的无误之后,才放心地将其收入囊中,没想到这么巧。
“啊啊——!”
眼前的少年仍然在撕心裂肺的惨叫,使叶十里有点烦躁。
受缘心的影响,他现在对土匪山贼一类的深恶痛绝,恨不能赶尽杀绝,平时只是见一个杀一个。
但这一个暂时不能杀,他手上有张六净的拍堂木,叶十里好奇对方是怎么弄到手的。
而且,缘心一直是这么干的,路上碰到一群,留一个,让他带着自己去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