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天收获不少啊!”
白净的少年颇为欣喜的对着眼前的人说道。
“这算什么,咱们之前劫过更大的!”
走在前面的是几个身着布衣的汉子,个个五大三粗,面色粗犷。
“哈哈哈,这小子新来的,要知道咱们以前劫过谁,说出来得吓着他!”
另外一胸口袒露、其上一道刀疤的汉子大笑起来。
“诶!白仔,你可得记住了,好好跟着咱们干,保你衣食无忧!”
几人中唯一一个比较精瘦的汉子,不知何时溜到了后面,一拍少年的衣服,森然笑道。
少年被他的笑容吓了一跳,不禁又想起不久之前,仅凭这几人,就劫下了谋划多日路过此地的旅商,任凭那一车老小如何求饶,一刀一个,毫不犹豫。
他的双腿不免发软抖起来,激动消去之后止余后怕和迷惘——那时有个女子被逼急眼了,向他高喊救命,他不知怎得,内心挣扎了许久,脸都憋红了。
那些大哥贼人只当他是没见过世面,没尝过女人,于是把那女人敲晕,那麻袋套了,说是今晚给他“尝尝”。
“是……是!”
被称为白仔的少年弱弱的应声道。
“你才跟我们干了不到两个月,诸多不适倒也正常……”精瘦汉子走在他旁边,眯着眼睛低声说道,“白仔,你记住了,咱们当贼的就是这样,就得这样,才活得下去……”
贼……
这个字落到白仔心头,沉的很。
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刻了一个“金”字,下面还有一堆堆的蝇头小字,他识字,但读不懂什么含义,也不清楚这木牌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东西是他偷来的,从一个穿着墨绿色道袍的人那里。
村子出事之后,他在这山间林子里游荡等死,误打误撞跑进了一处山寨,本以为必死无疑,不料那当家的一眼相中了他,留他作差,并教他一种法术,并不告诉他具体名字,只说叫“偷偷术”,用好了什么都能偷。
正如当家的所料,他不出片刻就学会了,用当家的给的一种写满鬼画符的符箓,配合一声咒语,能从别人身上隔空偷个东西过来,偷的东西他无法控制,总之确实是偷过来了。
从此以后,他偷的东西都带在自己身上,他没想过要还回去,但也不想交给他们……
乘着后面两人说话,前面几个汉子正聊的起兴,时不时发出一声大喊大笑。
“慢着!”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一人突然伸手将几人拦了下来。
“五弟,有情况?”
精瘦汉子立马窜到了前面去,问向那人。
“林子里有人。”
那人点了点头,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砍刀——不久之前,他刚用此砍杀了两个商旅队伍里的老人家。
所有山贼都戒备起来,纷纷拔出了武器,面露凶相的盯着四面八方。
白仔此刻惊慌急了,此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条路算是山贼“专用”的密道,非常隐蔽,几乎不会来外人。
“什么人!莫要装神弄鬼的,出来!”
精瘦汉子大喝道,突然,他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雷声。
众山贼只看到一道电光不偏不倚正打在大哥身上,转瞬间就把人变成了一团黑炭,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谁?!”
却见一道墨绿的身影冲出林间,速度快得诡异,手中的长剑剑身发黑,似乎伴着某种死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