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凌岸想见到的。
只听二人争辩半晌,话中伤情与责怪交织叠起,黑衣人更是没想到原来他认为的,凌岸狠心辜负司月,个中情由竟如此曲折离奇。
云舒也算旁听者清,却没有说话。
争吵结束在凌岸将司月拉进怀中,耳鬓厮磨下,黑衣人才回过神来,立刻扼紧云舒。
大约轻声细语了两句,凌岸忽然身躯一僵,径直向后方倒去,硕躯触地,寒眸合起,没了意识。
黑衣人一瞬警觉:“他怎么回事?司月你”
司月看了凌岸一眼,浅笑讥诮又是难得的娇娆,黑衣人观之心神一荡,仿佛明白了什么,言语难掩欣喜:“你原来”
“是的,听你方才一言,我终于明白了,这世上只有你会对我拼尽全力,他不过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怎能及得上你?”
黑衣人欢喜过头,话都说不利索了:“所以所以你”
“从前是我看不清现实,才妄想能与他生儿育女,可如今他已然钟情旁人,我留在此处还有什么意思!”
“司月,我可以带你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司月眸中暗藏厉色,自云舒面上略过,眉心微动:“若我转而随你天涯海角,你可会嫌弃我曾与他”
“当然不会!”黑衣人颇为受宠若惊,难料事情峰回路转,还能如此合他心意,“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好的!只要你自愿,我定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云舒暗嗤其也算得一痴情种子,若非真爱,知晓司月与凌岸有过那般亲密的曾经,何以还能回答的那么干脆,只奈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注定是不能如愿的。
“是吗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黑衣人咧唇步子欲迈,才想起手头还擒着云舒,便道:“这个女人是他要的,动不得,不若等取了那小白脸的性命后,直接带她回去领赏!”
“不你们不能杀他”
“闭嘴!”
司月故作厌烦道:“这女人叽叽喳喳的太吵了,把她交给我,你去解决小白脸之前,还应先解决他,免除后患才是!”她一瞥地面的凌岸。
黑衣人恍然:“还是你想得周到!”
为防他醒来对二人穷追不舍,先下手为强是最好的法子。
“别废话了,快动手吧!我可不想被人发现,再节外生枝!”
“好!”他不疑有他,将云舒扔给司月,自己则抽出匕首,俯身蹲下,对着“昏迷”的凌岸大放厥词:“凌岸,争斗了这些年,终究还是我赢了你可曾想到?下辈子多学学,什么叫做兵不厌诈”
说着扬起匕首,就要刺进他胸口。
刀落那千钧一发之际,凌岸倏地睁开眼睛,翻身闪避,同时攫过薄剑一个回转,猛刺向他!黑衣人匕首刺空,扎进地面,仅落了半招的下风,随即向后一仰,躲过白光瘆人的剑尖,“凌岸,你使诈!”
凌岸黑渗渗的眸子里全是戏谑,无不在嘲笑他愚蠢:“兵不厌诈啊,这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