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见状,顾不得脸面存否,伸手握住他的剑:“你要做什么?疯了吗!”
凌岸不语,惹黑衣人阴阳怪气,嘲弄不止:“司月啊你看见了吧!这便是你决定追随的男人?为了个有夫之妇,情愿自残身躯,他究竟哪一点值得你为他而拒绝我?”
“你给我住口!以挟持女流来除掉眼中钉,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你也做的出来,你还要不要脸啊!”
“你但我至少让你看清了凌岸这个人!他根本不爱你!他的心里没有你啊!”黑衣人不甘猛烈,指间微松露出破绽。
司月察觉后按兵不动,继续拖延道:“那又怎样,你心里有我?你能带我离开影卫营,永远切断毒教对我的牵制吗!”
“我”他一愣,思绪及此,凭生万分底气:“从前的我是不能,但现在的我能做到!他答应我,只要除掉小白脸,便给我五千两银子,有了银子我们想去哪都可以,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云湛竟然这样承诺他?
这二人以利相聚,昭然若揭,生杀不计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云舒在一日内,不止一次看清云湛肮脏不堪的那面,终于也都死心了。
她和哥哥,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黑衣人满面期待想听到司月允他庇护,可等了半刻,她也只是摇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你知道他那么多事情,他怎么可能放你活命,还赏你银子!”
“真假不论!你只说愿不愿意离开他,跟我走!”
司月看向凌岸,神情似了断似释然:“若今日被挟持的人是我,你可也愿意为我,自断筋脉,终生伤残吗?”
“月儿,我”
凌岸的踌躇在意料之中,黑衣人兴奋的是司月肯有此一问,必然也对其真心产生怀疑。
恍若在梦中,司月将失落之情拿捏的格外到位,转眸叹起了长气,“我就知道,你还在怪我。”
“怪你?他怪你什么?”黑衣人问。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年不辞而别,就连我们的孩子也”
黑衣人墨瞳一阵紧缩,不可置信,司月居然还与他有过一个孩子?
看不出凌岸是否纠结其中,只是见他丢去薄剑,被戳中心底暗伤那般疼痛不喻,转而擒住司月的手,强拉她过:“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
云舒不了解二人的恩怨,还以为黑衣人一席话,碰巧惹出陈年是非。
可起先凌岸对司月也并非友善,直到回云前一夜,司月返毒教,二人的关系才有了转变,今日提起这件事,是旧事重论还是为了迷惑黑衣人的缘故?
“我没忘记,我愿追随你来此,正是想弥补过失,与你重新再”
“你若不提也便罢了,这些年,只要想起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我便无法真正原谅你!”
云舒自觉颈间压迫松了些,黑衣人分心贯注二人纠缠过往,她暂得顺畅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