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姑娘为什么要闯衡阳王府啊?”息宁忍不住发问。
“那不是某人醉酒许诺,凡这衡阳城中已及笄之女子,只要能只身闯入衡阳王府,摘下府中莲池中的金莲,便有机会成为衡阳王妃。”
息宁:“……”
“可我也没让她们强攻啊!最过分的是,居然还有七旬老妇!简直是羞煞我也!”衡阳王脸色涨红成猪肝。
“噗嗤。”楚君笙和息宁都没忍住。
“你这厢是来我这逃命的?”楚君笙强忍笑意。
“不是不是,我是另有其事。先给我来杯茶,这一路渴死我了。”
衡阳王边说着,边自己倒起茶来。楚君笙也习惯他一向如此,挑挑眉又拿起面前的战报看起来。
“我得到消息,齐王欲勾搭彭国舅,二人约在六月初八,清宁城,如梦楼商谈。看来这次有人沉不住气了。”
“蚂蚱配蟋蟀,成什么气候?”
“瑞王仗着皇后母族的势力,以为可以一举得封,可曾想到彭国舅在后面插了一手?我观陛下的意思,还是三皇子更合心意。”
“陛下的心思不是你我该揣度的。”
“齐王心思深沉,瑞王重规矩体统,三皇子虽未封王,却是陛下一手调教。若陛下流露出半点立储的心思,都将是一场腥风血雨。君笙啊,你我也该早做决断。”
楚君笙未正面答话,只令青殊为衡阳王打理住处。
为招待远道而来的衡阳王,楚君笙安排夜宴,邀息宁同往。宴席上,衡阳王再提六月初八。
“我去!”
息宁饮尽桃花酿,故作潇洒一推杯。
“不行!”
楚君笙与衡阳王异口同声,齐齐反对。
“怎么?我很差吗?本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身材更是不输旁人,怎么就不行了?”
息宁浅笑,绯红的脸颊两朵梨涡绽放,迷了众人眼。
“这太危险了,一旦暴露是有性命之忧的。”青苁赶忙解释。
“你们不是都在吗?还怕我被别人欺负了去?莫不是对自己都没有信心?”
大家顿时语塞。
“哎呀,我觉得小军医说得对,现下要找个脸生、出众且是自己人的,没人比小军医更适合了!”
衡阳王率先开口打破僵局,见楚君笙不接话,继续劝说。
“君笙你莫要太担忧,大不了我们再加派些人手保护小军医的安全便是了。”
楚君笙思虑半晌,点了头。
“青殊,届时小军医的安全由你全权负责,若有意外,我唯你是问!”
“青殊领命,定不负大将军所望!”
“等等。”
息宁忍不住出声反对,“既然是要扮作烟花女子,让一个大男人跟着我不是太奇怪了吗?而且就青殊那张冰块脸,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有问题罢。”
“冰块脸”的嘴角抽了抽,扭头看向楚君笙。
“要我说,不如让青苁跟着我,扮作我的侍女为我抱琴,如何?”
息宁有些醉了,举手投足,尽显媚态。
“就这么定了。”
楚君笙随意应着,起身将她抱起,从后门离去,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