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晚回来的比较早,躲过了赵怡君的盘查,准备过几日再告诉她,不然她给自己下禁令,自己就肯定再也不会去了。
他很听她的话的。
第二日,李景晚又让守德准备马车,说他一会要出去。
守德听完,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一问,好嘛,果然是去妙音坊。他觉得自己都多余问,公子昨日一看就知道还没听尽兴,今日肯定还会去的。
昨天就不该胡思乱想,他可不是真的想自己李守德的大名在青楼流传啊!
李景晚没管他的心思,让彩儿扶着自己就上了马车。
车内有些昏暗,李景晚摸索着位置,准备坐下。但忽然间,他就在坐毡上摸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李景晚被吓了一跳,还没想这是啥东西,就听到了李花迎笑呵呵的声音。
“哥哥!”李花迎脆脆地叫道。
“花花!怎么是你?你躲在车上干什么?”李景晚惊出声来。
李花迎听到这话,笑脸一收,小嘴一撅,死死抱住李景晚,生气道:“我为什么在马车上,哥哥还不知道么?哥哥你自己说,你每回都说下次一定带我出去,又有哪几回实现过?”
李景晚扶额叹息,道:“哥哥向你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下次一定带你去,好不好?哥哥今天去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真的不能去。”
车外的彩儿泪奔,心想公子你还知道青楼不适合女孩子去啊,你知道我昨天受了多大的打击么?呜呜,同样是女子,为何就我的那么小啊!
李花迎呵呵一笑,小脚一抬,竟是想把腿也缠在李景晚身上,李景晚连忙按着她。
“好好好,哥哥带你去,带你去还不行么?”
“嘻嘻,哥哥最好了。”李花迎笑呵呵地换个坐姿,老实地挽着哥哥的胳膊。
“哥哥,咱们这是去哪啊?”
“说出来你可能有些有些惊讶,但你不能说出去,知道么?”
“嗯嗯,所以是去哪啊哥哥?”李花迎乖巧地点点头。
“青楼,妙音坊。”
“青楼!?我最想去的就是青楼了,哇,太好了!”李花迎惊喜出声,声音都提了几个分贝。车外随行的守德和彩儿听得是大眼瞪小眼。
真是反天理了,怎么主子家的公子小姐都对去青楼如此兴奋,这莫不是撞上什么邪了?
李景晚轻扯李花迎的耳朵,斥道:“小姑娘你是反了天了,还最想去青楼,你想干嘛啊?看我不回去告诉娘亲!”
“哎呀,疼疼疼!哥哥,我错了!”李花迎不满地拨弄开他的手,“不许哥哥告诉娘亲,你要是说了,我就、我就……”
李景晚挑眉笑道:“你就什么啊?你还想威胁我?”
“对,就是威胁你了,你要是告诉娘亲,我就告诉娘亲是你带我去的。”李花迎说完,李景晚依旧笑呵呵。
“然后再告诉娘亲,上次你非礼凝姐姐,凝姐姐生气了,所以才会离开我们家。”李花迎刚一说完,李景晚就连忙去捂她的嘴。
“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乱说,我什么时候非礼凝姐姐了?”李景晚反驳道。
“哥哥你做完坏事居然还不承认?”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就是上次凝姐姐摘下面纱给你看的那次。”
李景晚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那天你不在啊。”
李花迎笑嘻嘻地道:“其实那天我就在庭院里的树后偷看你们呢。”
李景晚无奈说:“那既然你看到了,就应该知道我没非礼凝姐姐,你现在怎么能诬陷哥哥呢?”
“哥哥你当时上下看个不停,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还不叫非礼啊?”
李景晚想了想,他也觉得这样放肆的眼神确实会让这些保守的古代女人感到难堪,叹道:“好吧,是哥哥的错,我不会告诉娘亲,这总行了吧?花花,跟哥哥说说,凝姐姐为什么要出去几天啊?”
李花迎把头一撇,哼道:“就是被哥哥非礼气走了。”
“我保证以后一定每次都带你出去。”李景晚闭了闭眼,又补充道。
“哥哥最好啦!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李花迎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其实我也不知道凝姐姐干什么去了,娘亲也不知道。凝姐姐只说有事出去一趟,我们家总不能拦着她呀。”
李景晚顿感无力,直觉这小祖宗就是自己这一世的魔星。
他把头靠在窗子上,望着外面,有些不想理李花迎。
李花迎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把自己的头靠在李景晚身上,嘴里嘟嘟囔囔道:“谁让哥哥老是骗我的。”
马车慢悠悠地行了一会,李景晚忽然就叫了停。
李花迎本来被晃的有些瞌睡,听到动静便惊醒过来。
“哥哥,咱们到了么?”
“快了,但是还没到。”李景晚说道,然后指着外面给李花迎看,“花花,你看那座高楼了么?”
“嗯,看到了,那就是妙音坊么?”
“没错,花花,那你判断一下,以这条街上的人数,这条街上的商家生意怎么样?”李景晚本来想说人流量,但怕她听不懂。
“应该会非常好吧,这人看着可真多啊。”李花迎给出自己的答案,但并不明白哥哥问这个是做什么。
“你说的对,以这样的人流基数,这条街上的商家只要正常经营,生意都不会太差,但是你看理我们最近的这家酒楼。”李景晚说着,又指向马车旁。
顺着他的手望去,李花迎看到了一家规模颇大的酒楼。
“一家看起来很有档次的大酒楼。”李花迎点着嘴角说,“不过客人似乎很少。”
“对,这家酒楼确实看着有档次,但是为何生意如此惨淡呢?”
“难道是因为现在是白天,所以客人会少?”
李景晚赞许地点点头,花花虽然顽皮,但却心思细缜,很多事情她都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按理来说,会有这方面的一点原因。但是我观察过了,他们家晚上客人也很少,如此说来,就只有两个结果了。”
“是什么啊?”
“一是这家酒楼的老板腰缠万贯,但确实不懂如何经营酒楼,所以才会放任它胡乱开着,反正老板也不差这点钱。”李景晚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第二就是,这家酒楼背地里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明面上拿这酒楼作幌子。”
李景晚说得有些阴森森的,李花迎被诈起一身汗毛,说道:“哥哥,你别吓我啊!”
李景晚笑呵呵的,心想让你刚才吓唬我。
“别怕,如果是第二种情况,我们就不要去招惹人家,免得是非缠身。”
“那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