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褒奖。有你作陪,我也不会再被人看稀奇。”
“没办法呀!毕竟聂家从来没有参加过沈家的拍卖会。”这话到底有几分探听的意思。文覠虽然性格较真刻板了些,始终是个人精,否则即便出身文家,也不可能在40不到的年纪便身居高位,成为华世最年轻的实权派。
不过另一个人精没让他如愿,“我是代我父亲来转交支票的。”
聂家的捐赠向来是沈家拍卖会的大头,这在沈家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可聂家向来是只捐赠,不参加活动的。这就让人不得不疑惑了——聂珩的出席当真如此简单?沈家的慈善晚宴本质上就是一场相亲活动,这个家族素有名望,从不缺乏来捧场的人,加之子弟质素优良,一直是相关家族联姻的第一选择。但聂家并没有与大族联姻的意向,这也是他们被鄙视为暴发户的原因之一。而且就算有,对象也不该是阳盛阴衰的沈家,除非......
“如果不是知道有肖悦这号人在,我会以为珩少是故意来破坏沈家的好事的。”
“已经结束了。”
极其平淡的一句话,却仿佛投入心湖的石块,惊扰了一池平静。文覠不禁试探,“珩少真的是来破坏沈家的好事的?”
“沈家的好事哪里是我能破坏得了的?”
聂珩随和一笑,却看得文覠胆战心惊。偏巧拍卖会即将开始,他只好把人带去会场。届时汇聚的宾客已经很多了,文覠寻思着给聂珩找个座,但聂珩却无意进入人堆,拉着他站到堆积着幔帐的窗边角落。
“有一件事,之前就想问你了。你对总部前台的那个叫成君适的年轻人有印象吗?”
文覠缓缓转头看他,“年轻人?他比你还大一岁,名校毕业的体育生,入职7年了。”
“却还是个前台?是因为能力不行,还是总部老龄化之故?”
“看在校绩点和近年的考核,以你的标准也是优秀的末段。可能是因为他的脸和气质更优秀吧!”
“说真的?”
“难道不是吗?亏得他还有那么一张帅脸。”
华世的痼疾两人都心知肚明,行政部门的重要职位几乎都被在座的各大家族占据,晋升之路实在艰难,就比如行政秘书与机要秘书之间的鸿沟很难被跨越,无论教育背景如何,能力如何。除了在乱杀时期,家世背景也不一定有用。
“能力不差的话,你看怎么给他调动个职务,放你身边,或者可靠的谁身边,培养起来!”
“珩少这是?”
“舒琅不可能长久地帮我处理私事。”
“怎么,舒秘不合心意了?”
聂珩摇摇头,“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我父亲怎么突然就要恢复COO的职务。没有任何线索,我猜不透他的心意,也就不知道这个职务将要承担的职能,那么问题来了——最终调动的将只是我一个,还是整个办公室,或者办公室的部分人员,还有你是否会官复原职?”
“我这边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当然文覠也不见得就想官复原职,CEO、COO有着其特殊性,机要秘书实际上就是个高级幕僚,而在别的部门里机要秘书相当于副部长,可是妥妥的实权派,“不过我猜,明年总部搬迁过后,老板至少会留一套班子下来过渡个一两年,而能坐镇的也只有你了。”
“不管怎么说,人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