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彧便去了华世总部。她其实听说了,聂珩并不在此处办公,不过凤栖镇太远,何况目的是一劳永逸的解决掉烫手山芋,那么托付总部的前台转交也是一样的。
完事离开的时候,聂钊华正好来上班。擦肩而过,他认出了这个在沈氏律所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心中再度浮现莫名的既视感。疑窦和在意甚至让他停下脚步注视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见为止。
和父亲一起来上班的聂芮麒将一切看进眼里,好奇地问:“爸爸,怎么了?”
聂钊华回神,转头瞪了小儿子一眼,“都说了,在公司要叫老板。”
“哦!”聂芮麒没趣地揉揉鼻子,便见父亲快步走至前台,连忙跟过去。
届时前台工作人员正在打电话给舒琅,传达完刚才的事后,迎上的便是聂钊华不怒自威的脸,“老板!”
“刚才那位穿卡其色风衣的小姐是来做什么的?”
“她,那位小姐是来找,嗯,也不是,她有东西要转交给珩少。”
“什么东西?”
工作人员果断递过来一只巴掌大小的纸袋,聂钊华也不忌讳,当即将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聂芮麒跟着凑过去看,是个精美的首饰盒,心想哥哥这是夜路走多了碰见鬼,求爱遭拒?然而附上的郁金香便签显现的却是另一个故事——
钱货两讫了!
都到了这一步,自然不可能再冠冕堂皇地去保障什么隐私权。聂钊华打开盒子,晶莹剔透的玉珩瞬间攫住了他的心神。
脑海中不由浮现一个翩雅的身影,他正是在聂珩出生的那一年来到自己身边的。翩雅、维稳、刚毅,那个男人就像一个魔物,让女人心动,让男人景仰。所以聂钊华才会托他为新生的儿子取名。
“阿彣,给我儿子取个名字吧!”
“我拒绝,这是为人父母的权力。”
“那你说他叫什么比较好?”
“别问我,问了我,我也不说。这是你的家事,不掺和老板的私事,是我的道德底线。”
“怎么就上升到道德底线了?”
“万一有人说闲话呢?万一日后孩子不喜欢这个名字呢?万一以后你对我有意见,迁怒你儿子呢?等等事件的锅不都要扣我头上吗?我不要。”
当时聂钊华想,这都是些什么杞人忧天?他怎么可能对他有意见呢?然而,一语成谶,到底是那个男人长着一颗玲珑心呐!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