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打不过我。”
木良一脸的人畜无害,落在对方眼里便是一种无言的蔑视。
朱侗生剧烈地咳嗽起来……
片刻后,歇斯底里的怒吼在这条寂静小巷中回荡:
“你信不信我马上叫人把你弄死!”
“我信。”
木良举起手:“其实你不用在意我,真的,”他捡起掉在一旁的手机,熟练地翻出一张照片,顺便打开了录音,慢慢向对方走去:“而且你还有机会——”
他将屏幕对准朱侗生:“因为我是已婚人士。”
后者当场愣住……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鲜红的结婚证。
上面是对方与另一个人的名字,右上角的章印也清晰可见,只有一点值得怀疑,就是头像一栏是空白的,可在当下这也不重要了。
朱侗生清醒过来,盯着对方问出关键:“你跟她也是这样说的?”
“当然啊,”木良收回手机,撇了撇嘴,“难道你不希望这样?或者打算再找个坑把我推下去?”
“当年你就该死!”朱侗生满腔怨恨。
“就因为瑜清子?那时候我们可清清白白。”木良直视他的眼睛:“其实我挺好奇,五年前在场的人也不少,你是怎么做到没被人发现的。”
“哼!”
朱侗生冷笑一声,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心底的顾虑很快就被先前那道轻蔑的眼神所驱散,严重受挫的自尊使他一步步落入陷阱:
“当时你们都在画画,自然没人注意我,”
“而且我找到了一个视线盲区……”
“其实我早就……”
……
几分钟后,木良满意地收起手机,拍了拍手和颜悦色地说:“好了,当年你推了我一把,今天还你一脚,想想还是我吃亏,不过谁叫我善良呢,就这样吧,”
“从此以后,咱们两清。”
“放你妈的屁!”
朱侗生恶狠狠地指了木良两下:“你死定了。”
说完便扯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出。
即使对方说的都是实话,但胸口处的剧痛时刻提醒着他刚刚受到的屈辱,不可能就此罢休,只是电话还未接通,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木良举着手机,放出了刚刚的录音。
从心路历程到作案方式,几乎讲了个遍。
他虽看起来木讷,但并不傻,相反,肯动脑的时候还是十分机灵的。
“你……!”
朱侗生怒不可揭,第一时间就想冲上去,却又对上了那道睥睨的眼神,沸腾的血液瞬间凝固,硬生生止步。
“你也不想闹大吧?”
木良摊开手,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可是上过新闻的,要是这件事曝光,那些记者应该会挺感兴趣。”
五年前他被救上来之后,确实因为毫发未伤而上过地方新闻,当时小范围的出名也令其颇为苦恼。
朱侗生微颤着挂断已经接通的电话,一时间颓败下来,半晌无言。
没想到这个当初软弱怕事的废物,如今竟变成了他看不懂的模样。
由于家庭原因,朱侗生不仅练过拳,还认识不少黑帮里的打手,很清楚对方刚才那一脚的力道,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单独对抗的。
“看来你也不想当网红。”
木良捡起雨伞,目光漫不经心地从某处掠过,离开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以后咱们还是别见面了,怪恶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