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周末愉快,好名字啊。”王小雀哈哈笑着打圆场,她都不知道在这个地方说出这句话,到底合不合适。
身旁的人居然并没有觉得王小雀的话哪里不对,他们反应自然,好像知道“周末愉快”是什么意思。
这时钱执雪说:“昭月,天色已晚,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娘家。”
王小雀继续楞楞的。
医馆打烊后,钱执雪就带着王小雀跟芸芸回了仅仅一公里外的娘家。而周末的宅院更近,就在扶伤堂的后方。
第二日,钱家姐妹二人给母亲请安。
钱母说:“昭月,你昨日回来得仓促,记得好好休息,另外有什么要事慢慢跟母亲说。”
王小雀心想既然不知道自己处在哪个时空,不如就照着自己认可的路走下去。
“母亲大人,我打算与杨政和离!”
王小雀说得斩钉截铁,钱母听得心中一惊,钱执雪也是没想到妹妹竟然一打头就脱口而出了。
“好好的,为何要和离?”钱母此时已把原因猜了个七七八八,她略带忧愁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儿。
“母亲您是知道的,我与杨政两年未有生育,看了数次坐堂大夫也毫无办法,前阵子只是婆婆待我不如从前,现在杨家一家人要纳妾了,杨家总该要有后人,我待在杨府不舒坦,不如回来。”
钱执雪问:“那杨家人可有和离的意思?”
王小雀说:“杨家人倒只说要纳妾,不过小妾过门了会生孩子的,这个小妾不生,下个小妾也会生,与其等待孩子出生后,杨家人尤其是婆婆待我越发不好,不如我现在就离开杨府,我自己有办法清清白白养活自己,母亲与姐姐不用担心。”
王小雀说得温柔且坚定,钱执雪觉着妹妹和离了兴许更好,只是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因为怕母亲担忧。
只见钱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到:“昭月,你的陪嫁清单我留了两份,你拿一份去杨府,到时候和离了,你全数带回嫁妆也可,留一部分也罢。”
听到母亲能想通,王小雀和钱执雪都很开心,王小雀开口道:“多谢母亲了!”
钱母希望自己的这份担忧是多余的。
之后王小雀在娘家待了几天,就返回杨府了。
杨政听到王小雀说要和离,内心滋生出小孩子一样的不安,他对王小雀说:“昭月,我们青梅竹马,你留在杨府,不管杨府是否纳妾,我定会好好待你的!”
王小雀冷静拒绝了。
最终,杨政的理智占了上风,杨家始终是要小孩的,既然钱昭月不肯受委屈留在这里,那放她回去也罢。
过了一段时间,杨政跟王小雀在衙门办好了和离手续,王小雀拿出母亲给她的陪嫁清单,带了大部分嫁妆回去,另外留下一小部分在杨府,也是感谢杨政的照顾。
王小雀收拾好一切,带着芸芸跟部分嫁妆离开了,就像半个月前回娘家一样平淡。
刚和离,杨政好几天没缓过神,他经常一个人待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
杨政和钱昭月和离的消息传遍随县的大街小巷,隔壁的金陵县也有不少人略知一二。
和离回娘家后,钱府陆陆续续有媒人登门提亲,说来也是,钱昭月生得白里透红,脸蛋精雕细琢,和离了也不过十九岁,书香门第,妙龄女子,并不愁再嫁,至于能不能生小孩,不少人打听过钱昭月的身体是毫无问题的。
但是王小雀并不上心,一一推辞了,她隔三差五去扶伤堂帮衬,有时候也去姐姐姐夫家帮忙照顾小宝宝。
“你这样勤快,做满一个月了让姐夫给你开些工钱可好?”姐姐钱执雪打趣到。
“我干的活儿值多少,你们就给我多少。”王小雀乐呵呵的,并不客气。
扶伤堂的生意最近好了不少,一是因为前阵子被疯狗咬的孩子现在活蹦乱跳的,小男孩的母亲登门道谢,扶伤堂能治被疯狗咬伤这件事已经在整个金陵县传开了,二是钱昭月与杨政和离的八卦从隔壁随县渐渐传来,有些个吃瓜群众只要稍微头疼脑热了就往扶伤堂跑,为的就是看热闹。
“哟,还真被休了。”
“可不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子,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