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小雀睡到大天亮,醒了后芸芸帮她安排了洗漱,吃过早午饭,一车一马三个人,就继续赶路了。
王小雀在马车上闷不吭声,她把脑袋里现有的记忆碎片慢慢理了一遍,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现在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跟职业,还有一丁点儿知识,这澄国,邹国,拥国三个国家,到底是哪个朝代的?
王小雀发愁了。
“小姐,我们已经到金陵县了,还有三个时辰就到家了。”
“那便好。”王小雀敷衍着。
“汪!汪!汪!”突然,马车外一阵狗叫,紧接着是小男孩哭泣的声音。
“啊!妈妈!呜呜呜——”
“吁——!”马车被迫紧急刹车,车内两个人失去了重心。
“师傅!出什么事了?”
王小雀连忙问车夫。
“有个小后生,被疯狗咬了!”车夫回答。
王小雀从车门探出头,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哇哇大哭,手臂上的衣衫已被咬破,渗出血来,他被一个妇人抱起来了,妇人健壮,急忙抄起棍棒驱赶一只疯狗,附近的人也拿着石子,砖块,一边后退一边砸着狗,马车夫拿起酒壶,朝着疯狗狠狠砸去,给了疯狗精准的一击。
真是好身手,王小雀心想。“小姐快躲进来!”芸芸心里一紧,着急说,“被疯狗咬了可没法治啊小姐!”
王小雀立马警觉,是狂犬病?!古代可没有狂犬疫苗!
王小雀警惕盯着这只疯狗,只见它在众人的乱石下双腿受伤,移动速度骤减,拖着残腿慢慢爬行。
“臭狗砸!”这时小男孩的母亲一只手抱娃,一只手高举棍棒,狠狠给了疯狗几下,不一会儿疯狗咽了气。
“呜呜呜——我的儿啊!”
疯狗咽气后,健壮的母亲也焉了,她抱着小男孩哇哇大哭。
“哎,这孩子怕是废了。”马车夫心疼地摇摇头。
这时有路人走过,路人对小男孩的母亲说:“夫人,把孩子送到扶伤堂,幸许能有一救。”
扶伤堂?王小雀跟芸芸互相对视一眼,这不就是姐夫开的医馆吗?
“师傅,马车先停停,我看看。”王小雀说。
马车停了,王小雀关注着这对母子,只见母亲谢过路人,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寻找车马,王小雀见状,问车夫:“师傅,车上再坐两个人方便吗?”
“您说的什么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少夫人您是善人。”马车夫说完,下车去接路边的母子二人,并对母子二人道明了缘由。
男孩的母亲一边连连道谢,一边上了马车。
王小雀扶了母子二人一把,突然她一阵头疼,一小节新鲜的记忆进入大脑。
对了!
“师傅等等,我们要把那只死狗子带上!”王小雀说,其余几人都惊讶了。
王小雀对小男孩母亲说:“夫人,我是扶伤堂老板娘的亲妹妹,我对医书略懂一二,治疗狂犬病可能需要用到那只疯狗,带上它妥一些。”
男孩母亲心乱如麻,已顾不上太多,满口答应。
马车夫将疯狗尸体用破布包着稍上马车,继续出发。
太阳落山前,马车到了扶伤堂。
王小雀打量扶伤堂,它竟然有一个社区卫生站那么大,一边是抓药忙活的大夫,一边是两排坐着等待的病客。
“姑爷!大小姐!二小姐回来了!这里有个孩子被疯狗咬了!”
芸芸站在扶伤堂外大声报告,接着扶伤堂出来了一对壁人,男子是刚才抓药的大夫,近了看,他瘦削挺拔如小白杨,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女子肌肤胜雪,不同于钱昭月的粉白皮肤,女子肤色偏冷,她的眉眼和钱昭月颇为相似,但神态更显大气。
“昭月!”钱执雪唤了一声,笑容灿烂,她环顾众人一圈,最后看向了母子二人。
“姐姐姐夫,这个小男孩被疯狗咬了!”王小雀说。
“快进来!”男子将母子二人领进堂内,急忙给男孩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