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的群众不少,真在乎医术的群众也不少。
“听说被疯狗咬了,扶伤堂能治好!”
“是吗?这大夫,好医术!为民造福啊!”
“这位周大夫还说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治好,要看运气。”
“这是为啥呢?”
“为何用同样的法子治狗咬,有的人能治好,有的人却无力回天?”周末听旁人说得多了,自己也开始思考起来。
不过钱昭月好像早已知道这个方法,周末心想,当初钱昭月是带着小男孩跟死狗子一起来的。
周末在救治小男孩的当天就有这个疑惑了,但医馆事务繁忙,他贵人多忘事,来不及细问,现在才有空想起这茬。
这时只见王小雀背着一袋刚采的蒲公英回来,脸蛋红扑扑的。
“昭月,你不用忙这些,休息一下吧。”
“姐夫我没事,出出汗挺好的。”
“昭月……”周末顿了顿,继续问,“治疗被疯狗咬的方法,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末想着这只有极少的古书有记载,当年还是自己的老师拿着破旧的古籍讲的,钱昭月是从哪儿得知的呢?
“书里说的。”王小雀不假思索。
“敢问是哪本名籍?”
这……王小雀犯了难,但忽又灵机一动:“这是我在杨府阅读书籍时不经意翻到的,至于是哪本书我倒忘了。”
“原来如此。”周末笑了笑,他的内心开始对杨府的藏书感兴趣了。
王小雀和周末闲聊的情景被两位路过的大妈看到了,两个大妈在大街上就开始犯嘀咕:“这扶伤堂的大夫跟自己小姨子挺聊得来。”
“有说有笑的,毕竟是年轻人呐。”
“可不是,听说啊这钱家二女儿被休了不肯再嫁,老往姐夫的扶伤堂钻。”
“哟,这两人可别好上了。”
王小雀在扶伤堂继续帮了几天忙,忽然一天被钱母支丫鬟叫了回去。
“母亲大人,您叫我有什么事?”王小雀问。
钱母眉头一皱,略带严肃地说:“昭月,你可知人言可畏?”
“母亲,您是说我一个离妇不肯再嫁,天天跑姐姐姐夫身边帮衬?”
“你知道就好。”钱母说,“现在外面有长舌之人传你跟你姐夫好上了!”
“哈哈哈。”王小雀噗嗤一下笑了,她一个现代女子还怕这些流言不成?
“这些舌头长的,还真会编排人,母亲,我们清清白白的,别管外人说什么。”
钱母听到小女儿说出这话,便知女儿无所畏惧,于是换了个方式劝说:“你隔三差五帮衬扶伤堂虽说是个好事,但也得为自己后半生着想,若有中意的男子,母亲为你去派媒人。”
“母亲,您是知道的,无论我嫁给谁,都要生子,我在杨府生不出孩子,在其他人家就能生出来了吗?而且前任婆婆的态度让我明白,要在婆家过得舒坦,并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我在杨府因为不生孩儿就过得不舒坦,我在其他人家里也可能因为别的原因过得不舒坦啊,与其处处受制于人,不如自立门户。”
王小雀顿了顿,看着钱母微皱的眉头,继续说:“母亲,当坐堂大夫需要什么条件?开医馆又需要什么条件?”
钱母微微一怔,问:“你要当大夫?要开医馆?”
“是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