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之后,奏疏已至皇上处。
此事传至李瑞一方之人。李敬,性急易怒,闻之勃然大怒。其身着锦袍,怒目圆睁,神态激昂,痛骂长孙彻曰:“长孙彻,蛇鼠两端之辈!不站吾等一方,实乃可恶至极。”狄天问,性沉稳,然此时亦面色阴沉。其捋须沉思,心中暗忖:“长孙彻此举,恐致吾等陷于不利。”荀攸,智谋过人,此时亦眉头紧锁。其踱步徘徊,叹道:“长孙彻此举,实难预料。吾等当思应对之策。”
李瑞,乃长孙彻之师,闻此事,心中忧虑。其身着儒袍,面容凝重,神态端庄。心中暗道:“吾之学生,何以至此?此事必有蹊跷。”乃质问其子李敬:“汝为何言长孙彻蛇鼠两端?此事究竟如何?”李敬愤而曰:“父,是我明意与贾云他们,叫他们放手去干,毁堤淹田,然长孙彻不助吾等,反与王阁序等人纠缠,此非蛇鼠两端乎?”“好、好……”听完李敬的话,李瑞连说两个‘好’字。说话时,他的嘴在颤着,连带着头和须都在抖着,一下子显出了老人中风时的症状。
狄天问那两人已经奔到李瑞的身边,扶着他,抚着他的背:“李大人,不要急,不要急……”“真是人心似水呀!”狄天问一边继续抚着严嵩的背,一边愤慨地说道,“他长孙宗明走到这一步万万让人难以想到。”
“好嘛!”李敬咬着牙,“我们可以扶起他,现在还能踩死他!时卿,策动御史上奏疏,立刻弹劾!”
“住口!”李瑞缓过气来了,那只枯瘦的老手在面前的案几拍了一下。李敬不吭声了,两眼却还横着,狠狠地盯着地。
李瑞怒道:“我问你,问你们,毁堤淹田是怎么回事?”
狄天问和荀攸自然不敢接言,李敬也没有接言,两眼依然横着,望着地面。
李瑞:“说!”李敬:“说就说吧。改稻为桑的国策推不动,他长孙宗明又首鼠两端,不淹田改不动,淹了田就改动了,就这么回事。”
李瑞想说话,那口气又觉着一下提不起来,便停在那里,两眼慢慢闭上了。狄天问给李敬递过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冷静下来。李敬走到椅子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狄天问轻轻地在李瑞耳边说道:“事先没跟大人请示,是我们的错。本意也是怕大人忧心,想干完了以后再跟大人详细禀报。浙江那九个县的田,今年的青苗总是要改成桑苗的,不淹是改,淹了也是改。‘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老百姓不体谅朝廷的难处,我们也只能这样干了。本来像这样的事,长孙宗明只要和贾云庵水还有王公公他们一个口径,报个天灾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他这次竟如此不可理喻。好在他总算还有些顾忌,只报了个河堤失修。我想,无非是出个难题而已,大事尚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改稻为桑的国策不能推行大势已经不可收拾!”李敬又焦躁起来,“他现在逼着贾云、庵还有王公公联名上了一道疏,也知是提出三年不改。国库这个样子,能支撑三年吗?”
狄天问:“他说三年不改就三年不改?”荀攸:“不是他说三年不改就三年不改的事,赵丞相、文天那些人有了这个由头一起哄,事情便难办。我担心的是他长孙宗明那里还揣着万扬的那份供状,吕公公那边有了顾忌就不一定和我们一起硬顶。我想,当务之急是阁老得立刻去见吕公公,然后一起去觐见皇上。只有皇上还决心要改稻为桑,剩下的事都好办。”
李瑞的脸色慢慢好些了,深以为然地望了一眼狄天问,又望向李敬。
李瑞怒曰:“不可妄言。长孙彻为人,吾知之。此事必有隐情,当细察之。”严嵩扶着案几站了起来,慢慢地倾斜双目去看了天边,后道:“遵你们的旨,我进宫吧。”
且说神宗皇帝,于昨日见长孙彻奏疏,心中疑虑。乃召司礼监吕乔,详谈此事。皇宫之中,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神宗皇帝身着龙袍,坐于御座之上,面色威严,神态肃穆。其手抚奏疏,心中沉思。吕乔,司礼监掌印太监,恭立于侧,面容谦卑,神态谨慎。此时李瑞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