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默然了许久,神宗皇帝在那尊正方形般的有着明黄垫御座上慢慢站起了。李瑞也连忙吃力地在旁边的矮墩上跟着站起了。
皇帝慢慢地踱着,顾自说道:“《道德经》第五十八章有云:‘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人之迷也,其日固久。’是宽亦误,严亦误,岂百姓迷哉?朕亦迷也。尔等不迷乎?”
李瑞:“宽严失误都是臣等的过错。浙江的事自然是长孙彻最清楚,臣以为是否立刻召长孙彻进京,一是赈灾,一是改稻为桑,到底还能不能兼顾,臣等同他一起议个妥善的法子。”
神宗皇帝这时已踱到了那排大书橱前,在贴着“浙江”标签的那个书橱前站住了:“神仙下凡问土地。就把土地爷请来吧。”李瑞:“是。”皇帝道:“还有两个人,一起请来。”
跪在地上的李瑞和吕乔都默跪着,等听下文。
皇上又道:“这两个人,一个姓王名阁序,是吕公公的人;一个姓黄名成言字子先,是靖王的人。连同李大学士你那个长孙彻,三路诸侯,山神土地一起来!”
李瑞不禁一怔,向吕乔望去。
吕乔却淳淳地跪在那里,既不看他,也无表情。李敬不得不又答道:“是。”
神宗皇帝说完这话,退李瑞此人,又召司礼监吕乔,详谈此事。皇宫之中,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神宗皇帝身着龙袍,坐于御座之上,面色威严,神态肃穆。其手于金案上,心中沉思。吕乔至于殿中。
神宗皇帝后曰:“吕乔,长孙彻奏疏所言之事,汝如何看?”吕乔躬身道:“陛下,此事重大,奴才不敢妄言。然长孙彻既上奏疏,必有其缘由。”神宗皇帝微微点头,曰:“朕亦觉此事蹊跷。长孙彻乃朕之重臣,素以清正著称。今行此事,必有不得已之处。”吕乔曰:“陛下圣明。或可遣人详查此事,以明真相。”神宗皇帝曰:“善。此事当速查,不可拖延。”
在这四日内,传言已出,乃是长孙彻归附于靖王那处。李瑞一方,众人亦争论不休。李敬执意认定长孙彻有误,狄天问、荀攸则思谋应对之策。李瑞心中焦虑,欲为长孙彻辩解。乃曰:“吾等不可轻信传言。长孙彻之为人,吾深知之。其必不会无端行此险事。当待真相查明,再作定论。”李敬不服,曰:“父,长孙彻既已行此事,无论如何,皆难辞其咎。吾等当早作打算,以免受其牵连。”李瑞怒曰:“汝等不可如此短视。长孙彻乃国之栋梁,若无端被责,于国不利。”
浙江之地,百姓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洪水过后,家园尽毁,田地荒芜。百姓哭声震天,惨不忍睹。有诗为证:“洪水无情毁家园,百姓流离苦难言。朝盼清官解困境,暮望朝廷施救援。”
长孙彻心中愧疚,日夜难安。其身着官袍,面容憔悴,神态疲惫。心中暗忖:“吾虽为保大局,行此无奈之举,然百姓受苦,吾之罪也。”乃加紧安置百姓,开仓放粮,修缮房屋。朝廷之中,神宗皇帝派遣之钦差已启程前往浙江。一路上,风餐露宿,日夜兼程。钦差心中忧虑,深知此事重大,关系朝廷安危。有诗曰:“肩负重任赴浙江,路途艰辛心彷徨。只为查明真相事,不负圣恩保国昌。”
李瑞一方,众人仍在商议对策。李敬虽心有不甘,然在李瑞之劝导下,亦稍作冷静。狄天问曰:“此事当从长计议。若长孙彻确有苦衷,吾等当助其脱罪。若其有错,亦当依法处置。”荀攸曰:“然也。吾等当以国家利益为重,不可因私怨而误大事。”李瑞点头曰:“善。吾等当静待钦差之调查结果,再作定夺。”
浙江之地,长孙彻忙碌不已。其亲至百姓之中,安抚民心。百姓见长孙彻如此,心中稍安。有老者曰:“总督大人,吾等深知大人之难处。此事非大人之过,乃奸人所为。”长孙彻感动不已,曰:“百姓受苦,吾之罪也。吾必当竭尽全力,重建家园,为百姓谋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