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屋看见那两箱嫁妆时气又立刻消了,兴致勃勃地用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将箱子通通打开。
一箱是原主在闺阁时穿戴的衣物首饰和银钱,另一箱是些布匹席被和柳家给她新买的物件。
她最近穿的都是岑素的粗布麻衣,幸好岑素的衣服为了省钱都故意做得偏大,她穿正好合适,只是这些布料粗糙把她的皮肤给磨红了。
还有内衣也只有成亲那天穿过来的那件,她只能白天穿出去,晚上洗了之后为了避免尴尬学着岑素用布条松松地裹了一圈才睡觉。
现在可算是把嫁妆给等来了。
她二话不说从里面拿出一套舒适漂亮的交领襦裙换上,然后扛着两匹布找到岑素让她给岑家人都裁几身衣服。
一开始岑素还不敢收下,但被她再三哄劝之后就高高兴兴地抱着布回屋和娘商量怎么做衣服了。
柳宝宜和原主都不会女工,她拿起针也只会针灸,就没有参与。
折腾了一番她也没了睡回笼觉的念头,趁着岑元不在,她干脆占用了他的书桌翻一下从蒋大夫那里借回来的书。
这两本书在现实中是没有的,不过里面的草药知识大多和她学过的相吻合,前世学的医学理论在这里大体也行得通,不用再花心思重新学一遍,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她只需要攒够钱开一家柳氏医馆就能在这里延续她家的传承了,如此也不算辱没了长辈们十几年来对她的教导,就是不知这里行医需不需要考资格证,改天她得去找蒋老大夫问问。
看完书之后她还习惯性地开始背诵,等岑尧过来找她的时候才发觉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大嫂~大嫂~有官差来咱村啦!”
嗯?终于来了?
柳宝宜抬头,眼中的兴味升起,马上放下书:“走,我们去老宅。”
岑尧挠头:“老宅?老宅有人杀人放火了吗?”
在小法盲的世界里只有杀人放火会被官差抓走。
柳宝宜奸笑:“有人藏匿赃银。”
岑尧更迷糊了,银子脏了还会坐牢?
柳宝宜等不及解释了,小跑着往老宅去,晚了就看不上好戏了。
岑尧见嫂子咻一下就跑了,他也撒开腿追了上去,岑素正埋头小心翼翼地在布上画衣裳的轮廓,没有跟去。
赶场子的两人到老宅时衙役正好一脚踢开家门,握着腰间的刀高喊:“青河村岑家曾氏,犯人张牛生招认你家收了他的赃银,赶紧交出来!”
看见衙役往她家来,两条老腿就开始哆嗦的曾氏抖着声道:“官爷,咱家没、没拿什么赃银啊。”
“嗯?”大块头的官差两眼一瞪,把佩刀亮出来小半截。
“啊!”小曾氏被刀光吓得跌倒,总算想到什么,扯着曾氏的裤管哭,“娘,是聘礼!咱家拿他家的只有聘礼。”
曾氏这才明白,但是她下意识捂着胸脯:“这,这张地主已经把银子都给我,就是我家的银子了啊。”
衙役见着老太婆还不怕死,又抽出半截大刀上前一步。
“现张牛生已伏法,亲事成不了,聘礼自然要退回!”衙役冷脸哼笑,又说,“如果你不还也没事......”
婆媳俩喘了半口气。
“那你就就跟着坐大牢去吧!”
衙役抬手招了招身后的两个小弟,小弟意会,上前就一人抓一个要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