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宋清清一着急,话都重了几分。
她拉住柳宝宜,不得已才低头作出害羞的样子:“我与黄少相处了几日也对他生出了些感情,他对我其实也还可以。”
“那、那好吧。”柳宝宜见好就收。
宋清清怕柳宝宜冲动之下会坏了她的事,不敢再留,找个借口就回去了。
柳宝宜看着她被丫鬟扶上马车离开,也有些心痒痒,马车的车速可比牛车快多了,她也想拥有这个年代的宝马。
她一直盯着马车直到消失才转身,却一下撞到坚硬的胸膛。
她捂着发酸的鼻子,瞪对面的人:“不声不响地想吓死我呀。”
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岑元眼含歉意,抬手想检查一下她的鼻子,被她一手拍开。
岑元握着拳头咳了咳,主动帮她将地上的嫁妆抬回屋以示补偿,而后才意味深长地说出他的劝告:“宝宜,你心思纯净,以后与人相处要多些防备心。”
柳宝宜脚步一个踉跄,这不就是说她笨怕她被骗吗?
哼哼,很可惜,她可比原主多长了几个心眼子。
但她却故意问:“对你也一样吗?”
岑元没想到回旋镖扎到了自己身上,眼睛彻底呆了一下。
他想说他们是夫妻没必要互相猜忌,但又想到她跟宋清清还有血缘关系,也同样亲密,最后无法只能点头。
柳宝宜见他牙关都紧了紧,暗自发笑,嘴上却答应:“好哦。”
“你表姐如今为妾,轻易不得自由,你也尽量少去寻她,免得给她招惹麻烦。”
岑元怕她分辨不出好坏,索性又换个角度给她上了层保险,直接让她不要上赶子被忽悠。
岑家不大,只是用栅栏堪堪将屋子围上一圈,方才她们在前院说得话他在屋里也听到一些。
虽然宋清清这回没利用柳宝宜做什么,但听她在姐妹面前说话都谨慎也知她心思不浅,柳宝宜做事机灵但似乎对人过于赤诚。
柳宝宜又不是真缺心眼,当然明白岑元是担心她吃亏,笑着顺了他一回:“都听你的。”
突然又想到什么:“你刚才见到我表姐姐时有觉得她和别的女子又什么不同吗?”
有没有看到女主角滤镜或者男女主之间有什么命运法则之类的?
为了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个微表情,还朝他凑近了些许。
她仰头时也无意间把自己的天鹅颈送到他面前,岑元眼帘低垂,看见那一片雪白脆弱的皮肤时额角突突,心跳乱了一瞬。
他掩饰般拿手盖住她的脸把她推开,没好气道:“君子不可随意对别家女子评头论足,你倒不如问问我你和其他女子有何不同。”
“那你说说?”
柳宝宜也好奇自己在男主那里是什么形象。
“幼稚、跳脱、聒噪、轻佻。”
柳宝宜拳头硬了:“竟没一句好词!”
岑元总算扳回了一城,憋笑着背手越过她往外走:“我去县衙了。”
柳宝宜恼得隔空打了他背影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