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则灵房屋内,少年少女对刚才发生浑然不知,做梦香甜,古月明稀,槐竹阵阵轻晃。
次日李则灵醒来时已然晨曦透叶。
少年掀褥下床,裹上草鞋走出屋内,眼前竹林内丝光透隙,迎面清风。少年开臂舒展,沁脾安神。
少年只觉浑身抖擞,气满神盈,心中却是不免狐疑,
“昨日被何舜禹一脚踢开至槐树下晕死过去,当时便觉着浑身皆裂,毫无余力动弹…可今早起来先不说伤势如何,就昨日重伤状况也全无,我现在应该是五脏皆疼,下不了床才对,可我醒来却毫发无损就罢了,这气机不弱反强是怎么回事?”
少年不解,困惑摸脑索思。
此时,屋内其妹天明走出,打断少年思绪,“学塾那位白先生托人来话,说你受伤了,需要调养两日,不用去学塾,让你好点再去。”
少女说完转身准备回屋,突然回头回话,神情冷峻不像兄妹。
“他还说,等你醒了叫你太阳下山时去洛浩太那棵桑树下找他。”
李则灵看着少女利落的转身离去的身影,无奈摇头。
记忆中,原本李付玉在失去妻子后性情大变,常常以棍棒底下出孝子为由,动手教训两个稍大点的孩子,不过却格外照顾小妹。
李则灵看妹妹小,经常挡下落在天明面前的竹棍,不过有时候受不了也会蹿步逃开,以至于因害怕而留在后面的少女要多挨上几棍。
这些长久以往便也成了是非不分之龄的少女格外认为这个哥哥没傲骨,不担当。
不过导致少女对这个兄长颇有微词的是,李家本来就靠他们几人相依为命,可不解当兄长的总是在外面惹祸。
少女认为,以这个家庭成分,就该规规矩矩,老实安分到身入黄土,切莫不敢再惹来父亲暴怒。
久而久之,少女对少年兄长不待见,甚至好几次斗嘴抄起竹凳扔向兄长,性情漠然,就连牛亚好几次玩笑口吻与少年说道,
“你们两兄妹一个是狗,一个是猫,天生不对付,哈哈哈哈。”
少年也经常玩笑,说这个妹妹长大了肯定嫁不出去,太彪悍,没人降得住。
李则灵想起这些,嘴角莫名起笑,大步跨出家门,往洛浩太方向走去,身形蹦蹦跳跳消失不见。
霸琉镇,神剑门内,弟子无数,百丈庭院内,气派恢宏,尽显大宗神韵。
其门外牌匾“神剑门”三字威严神圣,宛若无形禁制,流转淡淡金光,。
神剑门内阁某处屋内,一位身形羸弱书生象的灰衫墨袍少年摆手作揖,低头等待,此人正是摩离河小寨内背李则灵回家之人——盖赋。
盖赋拜向位置,坐于堂椅之上的则是其宗门副门主,沈河。
沈河一身束装,胸前与肩还有手腕处各披铁甲护具,中年大髯挂面,其嘴角左处有类似于刀痕伤疤,显然一副典型有勇无谋,性情中人样貌。
堂椅上沈河左手捋摸于髯,若有所思。
“照你这么说,那李家小子被何姓少年揍晕重伤却安然无恙,甚至搭脉发现李家小子气机反增?”
“师父,徒儿句句属实,发现后立马前来告之,不敢撒谎。”
盖赋慌张道。
“白自在这是演哪出?好好的隐士修炼不修,倒插手上李家那个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