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望向盖赋继续说道:
“除了你,还有谁知晓此事?”
“回师父,当夜一名精武宗弟子也同在,徒儿知道瞒不过他便也告知了此事。”
盖赋有些紧张,哽咽回应。
“日后你回摩离河与那李家小子来往密切些,再盯着些精武宗的人跟白自在,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禀报。”
沈河说完起身出门而去,少年领命待在原地目送师父离开。
与此同时摩离河学塾内,白自在在隔壁房间盘腿研书,塾内学子在邻桌打闹,交头接耳。
二排尾座,何舜禹几人小声交谈,“那个贱肧子今日没来学塾,该不会被何少吓怕了吧?还是被那一脚踢得下不了床了?嘿嘿嘿…”
周群禄说完还不忘望向牛亚座处,得志小人模样。
何舜禹享受着周围谄媚,不屑道:“那贱肧子能下得了床才是怪事,我五岁跟着师父习武,如今也是武体三境,普通人家里成年人受了我全力一拳都得躺上十天半月,何况他一个贱肧蝼蚁,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那贱肧开始那一拳居然如此果决,连我一开始都没在意那贱肧会如此狠心。”
何舜禹一想起猝不及防挨了少年一拳就咬牙切齿。
隔壁白自在不自觉望着手上的书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翻书,桌前檀香轻飘,怡然自得。
时间飞逝,天气近夜,造迷洛浩太桑树下,一处由四面稻田围之的百丈凸起泥岛,少年早早在此赴约。
猛然,盘坐于桑树下的李则灵耳边生风,只觉身旁桑叶乱舞,夜风刮啸,尽显鬼泣之景。
李则灵心中不免暗觑,脖颈处盗汗不止,不由想起往下几里处有两处孤坟,身形更是绷直不敢动弹,其手指早已狠狠抓紧盘腿膝盖处。
“你可知昨日打伤你之人是何人?”
一尾桑叶随风刮下,刚巧遮了少年双眼,而后轻轻滑落,少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存疑注目前方。
刚巧桑叶落地,瞧见白自在单手附后,只手悬于腹前,悄然落步,其踏步落脚地,步步生无形之风,散开枯叶。
少年匆忙起身作势,迎接白自在。
今夜白自在换作白袍墨点衫,更显几丝雅风气派。
“我当然知道昨天与我交手的少年,何舜禹嘛,不就是戈崖瀑一个比我稍长一岁的同龄人吗?”
少年开口。
“本来我经常上山,干农活,仗着身子骨比小寨同龄人都硬,想着怎么也可以教训下何舜禹,没成想他功夫非常人能及,一脚就把我踢得晕死过去,不过今天早上醒来听见白先生让我赴约,我就知道我身体恢复迅速肯定跟你有关!”
少年笑口得意望向白自在。
对面处白自在闻言微笑,却见右手两根手指轻点少年眉心。
少年反应未及,只见自身身形与白自在于方才姿势矗立眼前,而在惊恐左右张望之际却瞧见手足,肉眼所观可见自身之处,皆呈透明。
少年忽觉肩头被人搭之,回首发现白自在也呈透明出现于身后,少年惊觉,只听小寨里老人常口言鬼力乱神,却当唬儿趣书!
今夜方知所言极是,魂魄出窍,当言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