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赋没等骆姓少年说完打断道。
骆姓少年斜眼瞄向盖赋,试探性吐出几句:“盖赋兄,小则灵的事我没兴趣,倒是盖赋兄自从被神剑门选中,称你是万中无一的练剑天才带走后,如今是不是剑术了得?改天有空切磋一二?”
盖赋闻言眯眼笑了笑,回道:“哪敢,如今我也不过是神剑门普通弟子,更谈不上习得精妙剑术,不过倒是听闻骆兄在精武宗习得一身俊俏功夫,在七星镇打出个‘铁拳小子’名号来了。”
“彼此,彼此…”
二人就这样在有说有笑地迂回拉扯中,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在盖赋二人交谈同时,几只怪异黑鸦低伏盘旋于枯树,发出阵阵慎人叫喊声,在二人身形离去后,黑鸦也紧随其后振翅离去。
当晚,造迷李则灵家中。
在盖赋牛亚一行人离开后没多久,白自在身轻如燕悄然落于房顶瓦屋上。
白自在面色从容,一身青衫照常,鬓丝风起悠扬。
只见白自在视眼前如实地,缓缓抬脚出步朝李则灵住处屋向走去。
凌空踏步!白自在凌空从屋顶向下而行,来到李则灵屋前石阶止步。
白自在左手托住右腕处挽袖,右手在跟前随手一甩,只见眼前屋门好似被下令一般,无形中莫名打开。
而李则灵家外,却见延着屋子从底下往上,慢慢有若有若无的透明气浪升起闭合,形成一个半圆形若隐若现的天幕!
房门打开后,白自在刚要抬脚进入屋内,突然!就在一瞬间!白自在猛然张开双手抽脚,右脚微起,左脚轻轻往地上一踩,腾空向后退去。
动作迅速,从容不迫,一气呵成。
只见刚刚白自在落脚处,已成焦黑小坑,且伴有阵阵黑烟冉冉升起。
再见白自在已落于围墙之上,负手而立,盛气凌人。
“阁下在我所遮蔽气息的天地里,暗中出手,连白某也未曾察觉前辈到来,可偏偏在出手瞬间泄露一丝气机让我察觉,有何打算?”
四下空无无人,白自在却朝李则灵上方屋顶说道。
夜色里,李则灵睡房屋顶处,一个黑影走出,身形高大硬硕,看不清容貌。
随着身披黑袍的人影出现,白自在内心只觉一股无形压迫感压来,心腹难受,全身冷汗直流,险些站不住脚。
心中不由得暗道:
“在这片天地,或者说在整个墨城,能有如此境界威压的,闻所未闻!甚至比起远在不兰洲的家师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自在啊白自在,放着你不兰洲大教儒士传人不做,跑来这穷乡僻壤做学塾先生,我看你这白自在是找不自在!”
黑影沉重开口道,声音自带压迫感。
白自在闻言,面对威压面不改色,朝黑衣人弯腰作揖开口道:
“家师所授,乃有教无类,仁者爱人。不管我是不是不兰洲儒士传人,还是摩离河学塾先生,我所到之处,所行之事,皆为苍生大道。”
“不愧是那老家伙亲传弟子,说的比唱的好听。”
黑衣人甩袖讥讽。
“今日槐树下李则灵他们在争斗,先前没见你阻止,后面又为何出手?你此番举动又有何动机?!!”
黑衣人继续说道,声音加重,夹杂着质问口吻。
白自在依然作揖行礼说道:
“我一开始就注意到这孩子有一颗赤子之心,心性坚韧不拔,是可塑之才,却唯独缺乏体魄历练跟心性考验。于是我故意让他与何舜禹等人打斗不掺手,却也在其受濒危之际暗中施法护他无恙。
此番只为助他砥砺!这孩子自小苦命,却有仍赤子之心,如若打小不加以考验磨练,必因其身环境堕入歪道。”
白自在说完拢袖直面黑衣人。
黑衣人冷笑:“这小子与你无渊无故,为何选择帮他?还是另有所图?如此藏私,就不怕他人诓你算计!”
白自在突然咧嘴露齿笑道:“缘分!因为我觉得与他有缘。大道三千,唯我其舍!”
黑衣人闻言沉默了几秒,黑色斗篷在夜风中刮响飘逸,黑衣人转身负手,作离开之势,回头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白自在,瞬息间消失不见。
围墙之上,白自在朝黑衣人消失方向弯腰作揖行礼后,起身凌空踏步往盖海方向而去,空中白自在嘴上却莫名嘀咕:
“往后自在不自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