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如凝滞的空气一般沉重。小厮的惊呼打破了片刻的寂静:“春桃姑娘流血了!”
陈员外迅速转身,只见春桃面色惨白,捂着腹部,双腿间有暗红的血迹,顺着衣裙在地上绵延开来。她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双唇紧闭,仿佛正竭力忍住剧痛。
“还愣着干啥啊!快,快去请大夫啊。”知了见状,连忙朝候在门外的丫鬟小厮们喊道。
“还不快去。”愣神过后,陈员外也赶忙吩咐道。
“额~是,是。”一小厮忙边答应着边往院外跑去。无上道长并没说话,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中还在把玩着铜镜。陈员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再屋内来回踱步。台头问道:“道长,你说这春桃是······”
“大夫来了,老爷,大夫来了”屋外小厮边喊边拉着个胡子花白的老先生跑进了屋子。老大夫甩开了小厮,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抱怨道:“你······你这是······要老夫的命啊!这······这骨头架子······都被你······拽散了。”
陈员外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听见大夫的抱怨,他心急如焚地挥手说道:“老先生,快看看春桃!她流了这么多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大夫见状,觉事态紧急也不再多言,立刻走到春桃身边,蹲下身子开始检查她的情况。春桃依然紧紧捂着腹部,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布满冷汗,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
“姑娘,松开手,让老夫看看。”老大夫声音低沉而缓和,尽量让春桃放松下来。
春桃虚弱地点了点头,缓缓松开了捂着腹部的手,血迹顿时又涌了出来。老大夫皱紧眉头,手指迅速在她的脉门上探了探,脸色随即变得凝重。他沉吟片刻,抬头看向陈员外,声音沉重:“员外,这春桃姑娘恐怕是小产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屋内空气如凝滞般沉闷,唯有春桃浅浅的呼吸声,仿佛一根随时会断的丝线,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陈员外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春桃:“你说什么?怀孕?!”
老大夫缓缓点头:“是的,依老夫的诊断,春桃姑娘已有三四个月身孕。她现在突然流血,情况非常危急,恐怕是保不住了。”
陈员外的脸顿时如被雷击般僵住,喃喃自语:“三四个月?可……她……怎么会怀孕?”
春桃虚弱地抬起头,泪水从眼角滑落,断断续续地说道:“老爷……奴婢……奴婢知错……求老爷救救孩子,这孩子,这孩子是少爷的……”
陈员外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看着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春桃,心中难掩怒火,低吼道:“什么?你······你这贱婢!竟做出这种丑事!”
“老爷,奴婢······奴婢知错了,这孩子·····是少爷的骨肉,求你······救救孩子。”春桃虚弱地伸出发颤的手,指尖微微触碰到陈员外的袍角,力气微弱得几乎无法握紧,仿佛抓住的并非救命稻草,而是最后一丝不堪承受的绝望。
陈员外脸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几乎要裂开。他猛然一脚踢开春桃的手,愤怒地吼道:“少爷的骨肉?你这个贱婢,竟敢如此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