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吹啦！”刚才被牛犇称为寨主的，自称是“屯长”，名叫马成，统率二十五人，在这里驻守。

也有几对有些年纪的夫妻住在这里，手里都有活计，要么洗衣，要么做饭，要么养鸡、喂马、囤积些木头石块之类的。道路上也有些简单的石垒，看样子平时一直有人维护。

寨子最里面还有个细长的大房子，门口坐着几个女子，脸上有些粉黛，饶有兴趣地盯着檀籍看。檀籍看过去的时候，她们纷纷招手。

檀籍一笑，转头看别处，自言自语道：“早该料到，这苍山贼也没法免俗啊。也不知这些女子都是哪里抢来的。大寨里，恐怕也有吧！”

大壮、二妞和狗子都下了车，在寨子里玩耍。这里没有孩子，几对老夫妻看见他们，都很新奇，招呼他们到屋里去，给他们吃的。尤其是狗子，皮得很，毫不认生，进屋就吃。

檀籍又看了那排房子一眼，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走到马成跟前，指着那些女子问道：“马兄弟，她们……”

马成会错了意，以为檀籍也是个不正经的，拍着檀籍的肩膀说：“兄弟你赶路不累吗？啊哈哈哈！”

牛犇也起哄：“俺老牛请你也无妨！”

檀籍皱起眉头，板着脸看着牛犇。牛犇终于反应过来了，对马成说：“哎哎哎，我等来此地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瘟疫的事情。你们这里情况如何？檀兄弟想问的也是这个，对吧？”

马成说：“俺们这里离大寨远，来往不多，先前有几个生病的送进去了，也不知情况怎么样，好了没有。这里人数不能少，又有几个兄弟来替换，不过都是最近染过病了，已经好了。”

檀籍说：“我想问的是，这些女子，他们是长期在这里，还是会换地方？”

“哦哦，会换，会换。有两三个，最近从别的寨里过来的。”马成说完，见檀籍的表情不太妙，牛犇也严肃起来了，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刚想问，檀籍就朝着那排房子走了过去，马成和牛犇赶紧跟上。

那些女子见檀籍走近，愈发开心，耳语之后笑成一团。一个面容比较好的向前走了几步，想打招呼，结果却咳嗽起来。

檀籍站在原地，摇了摇头，对牛犇和马成说：“看样子这里也免不了的。”

牛犇以为檀籍要说不好听的话了，就抢先开口：“最近将军下令，各寨减少往来，怎么还有这等事？非要这几天换来换去的……”

马成说：“这，兄弟们在这里实在无聊……”

“二位兄弟不必多言，这也是难免的事情，瘟疫传播，防不胜防。我等带了些东西，先蒸些蒜油，给大家都喝了。已经咳嗽的多喝些！”说着，檀籍就把几个跟班都叫来，把车上的器皿搬出来，到了厨房里面，开始组装。

马成和牛犇也来帮忙。檀籍问马成，这几天和那个患病的女子接触过的都有谁，能不能找出来？

“那肯定没问题，这寨子里才几个人，我都记得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