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就是恶人,上次伏法只是他的权宜之计,一旦虎入深林,他又将行凶作恶。”二不说道。
一柄钢刀闪着寒光贴着那只大手剁下,一颗血淋淋的羊头跌落尘埃,一腔羊血准确地喷射在牧羊小男孩的脸上。
小男孩惊叫道:“你们太歹毒了,羊犯了错,教训一下就好了,为什么要砍了它的头?”
“因为我们肚子饿了,要吃羊肉哇!哈哈!”刀疤脸狂笑道。
“还我羊来?你们这帮恶徒!”小男孩愤怒地吼叫。
“把他捆起来,嘴巴塞紧。”刀疤脸命令道,“把头羊和那几只大公羊抓来,都拴在那棵小胡杨上,这些羊都是我们的了。”
立刻有四个强盗放下手中的凶器,各自从怀里掏出一丈来长的绳子,转身向头羊和几只大公羊围拢过去。
一道黑影御风而来,背后下口,毫不留情,一口命中正在捆缚头羊的一个凶徒的脖颈。硕大的狗头一晃,“嘎嘣”一声,凶徒的脖子已经折断。
另外三个凶徒吓得“妈呀!”一声,转身就跑。藏獒跳起来,一跃三米,连续两个起跳,一头撞在一个矮个子凶徒的后腰上。那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刀疤脸嘶吼一声,提刀在手,冲向藏獒。又有两个健壮的凶徒手持长剑紧紧跟随,还有两个凶徒拈弓搭箭对准移动的黑影。
剩下的那个凶徒刚刚把小男孩捆在树上,小男孩就叫开了;“黑影!不要拼命,不要救我,你打不过他们,白白送了性命。”
藏獒望见小主人被捆绑在树上,早已上来野性,哪还理会小主人的意图。忠心护主是它的职责所在,胆敢伤害他的主人,再强大的敌人它都无所畏惧。
“这是一只好狗,忠心耿耿!”一不赞叹。
“这是一只笨狗,愚忠愚孝!”二不批评道。
“何以见得,它是笨狗一只?”忍发出疑问。
“以它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手持利刃的凶徒,赶紧跑回楼兰古城搬取救兵才是正道。”二不说道。
刀疤脸迎着凶猛的藏獒,挥刀直剁狗头。“啪!啪!”两声,两支弩箭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着寒光激射而出。刀未至,箭先到,黑影用力一低头,还是晚了一点,一支箭射穿它的左耳,一支箭定在它的头皮上。
“快跑!黑影,危险!”小男孩哭叫着喊道。
一块脏兮兮的破布被塞进小男孩的嘴里,一根布条勒在小男孩的嘴巴上,系在坚睿的树干上。
“哼哼!小家伙还叫不?”那个满脸横肉的凶徒扬手拍了拍小男孩的脸,傲慢地说。
黑影一声惨叫跌落尘埃,身子向左翻滚,刚好躲过刀疤脸迎面劈来的一刀,却不料刀疤脸左侧的凶徒挺身一剑正中藏獒的小腹。
小男孩看得心胆俱裂,泪下如雨。那切腹一剑似乎扎在他身上一样,喉结耸动,气结于胸,眼前一花,便晕了过去。
黑影腹部剧烈抽搐,鲜血滴答成线。但它还是凭借自己顽强的毅力站了起来,摇晃一下特大号狗头,漆黑的鬃毛随风飘摆,黄褐色的眼球因充血而射出两道慑人的寒光,威风凛凛不啻于争霸的雄狮。
黑影缓慢地向小主人移动四爪,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小主人的动静,判断着小主人的生死。气势威逼,令刀疤脸等众人不断地持械后退。
小主人被缚树上,纹丝不动的神情,令黑影焦躁不安。它做出了一个错误判断,主人可能已死,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黑影突然暴起,巨大的狗嘴如血盆般照向刀疤脸的咽喉。刀疤脸后退一步,双手持刀迅速平端于颈项,用力平推而出。
黑影锋利的牙齿迅速合拢,“嘎巴”一声咬住刀面。刀疤脸右侧持剑人手腕一抖,划出一片寒光,四只狗爪子凌空飞出,鲜血四溅。
黑影浑身是血,早已麻木,一心只想咬死为首的凶徒。獒嘴用力一扭,钢刀弯曲成弧形,脱离刀疤脸的把握。獒头用力一甩,钢刀凌空飞出,正砍在捆绑小男孩的凶徒的左耳上。
獒牙直抵刀疤脸的喉咙,刀疤脸赶紧双手捂住脖颈,扯着驴嗓子叫唤:“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剁掉狗头。啊!我的手!”
刀疤脸护住咽喉的左手已被黑影锋利的犬牙咬破,一枚羽箭破空而至,正中黑影的脖颈,黑影咬向刀疤脸的牙齿顷刻间失去了力气。
“笨蛋!用刀砍下它的狗头,用箭怎能立刻结束它的狗命?”刀疤脸嘶吼着叫骂。
一柄钢刀夹着破空之声,向着狗头猛剁。黑影已经感到危在旦夕,死在眼前,将头一甩,望向小主人。却见小主人的胸脯仍在微微起伏,小主人还没有死。可是自己却马上要死了,不能再护卫主人的安危,这是多么的遗憾!
钢刀在藏獒甩头之际砍落,刀锋在藏獒的脖子上砍出一道大口子。淋漓的鲜血洒落在黑影眼前,黑影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自己不能白白地牺牲,一定要救小主人脱离魔爪。
黑影将头甩向楼兰古城,仰起獒头,张大獒嘴,艰难地发出两短一长的报警信号“嗷呜!”
一把锋利的长剑顺着狗嘴插入咽喉,比剑更快的是一柄钢刀电闪般斩落,巨大的狗头滚落尘埃,剑尖才从狗脖子处探出一寸多长。死不瞑目的獒眼死死盯着这帮强盗,传达着它的仇恨和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