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沉吟道:“那她去哪儿了?我也两天没看见这个人了。”
曹叡心里一紧。
“诶?!”
曹宇后知后觉地补充说:“三王兄也两天没露面了!”
叔侄俩面面相觑,几乎同时站起来说:“坏了!”
两人简直竞走一样直奔昭台殿,刘放在后面一路小跑都不跟趟。
赶到初见月的小屋一看,合页门上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黄铜大锁。
“毛初见月去哪儿了?!”
两个人满院子抓壮丁一样,逮住个人就抓过来问。
接连问了七八个仆役和婢女,一个个不是摇头,就是“小的属实不知。”
曹叡急得要闯后院去问卞王后,曹宇死命抱住他说:“你可别没事闹出事来!
咱们再找人打听打听,实在打听不出来,就去三王兄那里一趟,这事跟他一准儿脱不了干系。”
曹叡竭力保持着冷静,想了想说,“我们先回去备车,让刘放抓紧了探听消息。
不用猜,肯定是王祖母发下话来了。当着咱们两个的面儿,没人敢说实话。”
刘放派了个名叫来儿的小厮,进昭台宫找在内殿当差的同乡偷偷打听内幕,很快就回来报信说:“三王子也病了。
王后不让对外乱讲,只派了毛初见月过去侍病,昨儿个已把她的一干家当,收拾好送进侯府那边去了。”
曹宇听完立即怒了:“我就知道是三王兄在里面弄鬼!这边你刚病倒,那头他就病了,他这病来得还真是时候!”
“怪道她头天晚上,明明已经把东西收下了;结果第二天一早,态度突然来了个急转直下。”
曹叡想象力过于超前,联想到初见月还手串时的吞吞吐吐和为难,只以为她是受了胁迫,逼不得已要去临淄侯府之前,跟自己的委婉告别。
“我当时人是懵的,竟然没注意她的反常和难过。”
曹叡嘴唇哆嗦着,虽然一腔悲愤,但希望却如同死灰底下捂着的小火星,“忽”地熊熊燃烧起来;心底对初见月的那点儿怨念,也成千上万倍地转化为心疼。
“她说过,她不愿意去临淄侯府。一定是王祖母逼迫她,她没有办法……”
“她能有什么办法?!她父兄都在那边儿做人质呢!昭台宫不留她,她能去哪儿?哎~?你等会儿!”
曹宇反应过来说:“她收了你的东西,第二天一早又退给你了?她收了你的什么?”
曹叡脸色煞白,眼睛却亮得反常,炯炯逼视着曹宇说:“王祖母和三王叔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不能让毛初见月去当妾室!我要把她抢回来!十四王叔,你是帮我还是不帮?”
曹宇心里叫苦不迭:我也喜欢毛初见月啊!
但他仔细想了想,一咬牙毅然说道:“我帮你!虽然我也喜欢毛初见月,但我清楚自己的斤两。
与其眼睁睁看着她受人辖制掉进火坑里,还不如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儿来帮你。”
“好!”
曹叡抱一下他的肩膀说:“咱们现在就去临淄侯府。不是说三王叔病了么?那咱们就过府探病去。”
两人乘着车,风驰电掣赶到临淄侯府。
只见侯府大门紧闭,大门外冷冷清清,一驾车马也看不到。
刘放抢先跳下车来,对门口的两名守门人说:“赶紧开门!十四王子和王长孙到了,过来探视咱们家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