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月惊得瞪圆了眼睛说:“啊?一直带着那几个骷髅头?这不就是个沙僧原型吗?”
曹植聋子出对子说:“嗯,就是个杀生冤行。”
初见月又问:“你前面说‘前脚来了个王於菟’,意思是说,他现在也在这府里?”
“昨天刚到。眼看秋收在即,父王要从江西收兵还都,派他率领先遣部队,先到许都报过天子,接着就来邺城屯兵休整了。”
初见月说:“那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安排我见他一面?”
“见他一面干什么?”
曹植吓唬她说:“他可吃人!”
初见月哈哈笑着说:“我可不怕。他在我眼里,也是个‘冢中枯骨’。”
曹叡在床上又躺了一天,渐渐地体力回来了,心气儿也回来了。
“这个可恶的毛初见月!”
他躺在床上,眼睛空洞地盯着帐子顶,满脑子都是初见月,“东西不收就算了,以后连面儿也不打算见了?
好歹相识一场,知道我病了,连过来看一眼的情分都没了?”
真是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躺不住,他猛地翻身坐起来,“刘放!拿外出衣服来!”
刘放赶忙跑进来问:“王长孙觉得身上松快些了?要外出衣服干什么?是打算出殿遛遛?”
曹叡咬着牙说:“我已经大好了,过去王祖母那边告诉一声。”
刘放愣了一下,“眼看就要天黑了。王长孙这才刚好一点儿,还是养几天再过去吧。
昨儿个王后过来探视,特地嘱咐小的们,说让王长孙好生养病,近几天都不用过去晨昏定省了。”
曹叡烦躁道:“让你拿个衣服,你一个劲儿啰嗦什么?”
刘放不敢再犟,赶紧找出件蚕丝袍子给他换。
衣服刚换好,曹叡就进门了。
“呦。”
曹宇一见他就笑了,“今天看着挺精神,感觉好些了?穿着簇新的衣服,这是准备去哪儿?”
曹叡拉着脸又坐回床上。
“生气好,哪怕脸拉得和撅嘴毛驴似的,也比你昨天那副死相强。这是谁又惹你了?”
曹叡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一个人垂着头生闷气。
“昨天毛初见月跟你说什么了?把你气个半死,把我吓个够呛。”
“她!”
曹叡终于被他勾起了表达欲,但满脑子光剩情绪在翻滚,半天才硬挤出来一句:“你说她这个人,长心了吗?”
“她怎么就没长心了?你慢慢说,看憋得脸红脖子粗的。”
“我病了两天,她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更别提过来看一眼,好像不认识我这个人一样。”
“她把你气病了,连看都没过来看一眼?
不会吧?她不是那种冷心冷肺的人。昨天母后不是过来了?她没跟着过来?”
曹叡气愤地一摇头。
“这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