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尔芬修女，你可见过此物？”

卫斯理将莫名出现的棺材挂件递给了戴尔芬，对方接过后，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面容凝重：“不祥之物，我并未见过。”

“不祥之物，是与恶魔……有关吗？”

不料，戴尔芬摇摇头：“虽为不祥之物，却没有恶魔的气息。伯爵，在你们的领域，这种物件应该称为灵异（supernatural）。”

不祥之物，沾染了污秽，却并没有染指上帝的荣光。

与上帝和恶魔无关的不祥之物……

“这个东西，会不会和你们东方有关？”

李忠良抓了抓脑袋，说道：“可能有关，但是我对这个东西没有印象，而且如果是和东方有关的物件，为什么会突然跑到你的包里？”

“是啊……”

“突然出现的不祥之物，或许是有亡者想要指引生者的方向。”

戴尔芬修女忽然转身，对着身后的耶稣神像祷告。

“主曾告知我，亡者并非堕落之辈，亡者也想拥抱生者。”

“戴尔芬修女，这具尸骨，可有异常？”

他们把先前突兀出现的尸骨搬到了教堂，虽说有些晦气，然而在这拥有圣光的地方，会原谅这种不敬的行为。

戴尔芬修女蹲下身子，右手轻轻拂过尸骨的面部，闭上眼睛感受了片刻。

“并无异常，亡者已经离去了。”

这具尸骨，就只是尸骨而已。

“这具尸骨，很可能是交付我这口棺材的亡者，他似乎，希望我将这口棺材放置到教堂的某处。”

“不可。”戴尔芬摇了摇头，“虽非恶魔，但不祥之物，只能用圣水净化，不可留存于神圣之地。”

圣水？

处理掉也好，可直觉告诉卫斯理，如果把圣水泼到这口棺材上，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这东西很奇异，还是不要用圣水净化了。”李忠良也表示了反对，“戴尔芬修女，我认为塞勒斯出现这种异常情况，是恶魔的力量开始蠢蠢欲动。我们需要找到恶魔藏身之地。”

戴尔芬点点头：“昨日祷告时，我已经接收到了主的意志……”

她转身，虔诚地瞻仰着耶稣神像。

“恶魔，已经苏醒了。当乌鸦遍布天空之时，塞勒斯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但是，他们没法发布紧急避险，也没法要求政府强行介入，毕竟现在，塞勒斯那个充满女巫风情的工业小镇。

“来自大英和龙国的贵客，请随我进入祭具室。”

三人来到了教堂的祭具室，这里存放着诸多礼服与圣器，房间不大，收拾得很整洁，进入之后，卫斯理和李忠良都感觉到了精神一振，似乎冥冥之中真有那种“圣光”力量在浸润他们的内心。

“请看看这个。”

戴尔芬抽出来的，是——

一幅画？

“这是前几天，一位修女在祷告时忽然感受到了神谕，所画下的一幅画。”

这幅画的画工说不上好，甚至可以说太普通了，但是可以勉强辨认出，画上有一个小女孩被钉在了十字架上，低垂着头，底下是摞起来的草垛木柴，点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