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刑，少女正在经历烈火的炙烤。

这是，女巫审判。

“我猜测，父亲在告诉我们，女巫已经混入了塞勒斯小镇。我们需要进行真正的女巫审判，才能阻止恶魔的降临。”

画像上的小女孩，正是天父指示的“女巫”。

“我们一直在留意镇上的年轻女孩，目前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但依旧无法锁定究竟哪一位才是父亲指示的‘女巫’，两位，我希望你们能帮忙在塞勒斯内观测异常，找到真正的女巫。”

似乎都对上了。

李忠良曾说，17世纪，恶魔真的来到了塞勒斯。

而三百多年后，全球范围内灵异事象频发，那位恶魔，终于在不知名伟力的作用下醒来了。

那么，是否有人感受到了恶魔的低语，而堕落成了……女巫？

“那么，请两位离开吧，我会为艾薇祈福，希望那孩子的灵魂能回归天堂。”

这是场面话。

谁都知道，被恶魔带走的人，是无法上天堂的。

那座庄园，卫斯理已经不会再涉足。

“不知道为什么，大英研究所一直没有回应我的邮件，我也没法联系到他们。”卫斯理抓了抓脑袋，听着手机里又是忙音，“莫非恶魔在干扰我们的联络？李，我们能不能从塞勒斯离开？”

李忠良摇摇头：“不可能了，恶魔既然已经出手，那么我们一定不可能离开。”

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但塞勒斯那么大，人口也不少，他们不可能满镇去寻找类似女巫的女孩，在确认谁是女巫之前，他们应该会被指控为恋童变态而遭到逮捕。

“没有灵异事象的反应。”

卫斯理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这是他最新款的监测电脑，大英在灵异科技上的硬实力在全球范围内能进入前三，这款电脑能第一时间监测百公里范围内的任何异常反应。

“你也是个科技派的走狗。”李忠良摇了摇头，“不过我也是。”

“我们大英和你们龙国不一样……我们没有那么深的驱魔底蕴——好吧，这不是在说自己的祖国不好，但对比龙国，我们国家太小了，几乎没有传统派的生存空间。”

倒不如说，世界范围内唯有龙国存在适合“传统派”生长的土壤，在北美也勉强能见到一些自诩为“圣光”的工作者，其他地方却都在发展科技力量。

两人聊着，走到了女巫纪念公园里，如今这个公园也是游客常去的地方，孩童也不少。、

嬉笑声自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抬眼望去，却见公园的草坪上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黑狗，张着嘴巴嘿嘿笑。小朋友们好像很喜欢这只大黑狗，在他身边蹦来蹦去，伸出手摸摸搓搓。大黑狗也没闹任何脾气，被人撸着头，还有人拍照，舒服死了。

“噢……这黑狗，养得真不错。”

卫斯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也是爱狗之人。

李忠良摇摇头：“算了吧，这种狗可没表面上那么好伺候。一天散步散两次，看他油亮油亮的，生骨肉吃的，补剂一大堆，还要做毛发护理，心情好了搭理你一下，心情不好看都不看你……”

李忠良还想继续诉苦，突然顿了一下：“抱歉，伯爵，我刚才下意识说了中文。”

“没事，我听得懂中文，我……”

卫斯理用中文回应，突然恍惚了一下。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说中文，比说英语更加熟练呢？

两人没有注意到，在草坪上的大黑狗，忽然扭头看向他们的方向，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出的，却是——

三个人的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