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嘛!只是骗了你几十辆银子而已。
宋见澄双臂格挡后撤,还想好好聊聊,读书人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嘛!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一脚又过来了。宋见澄侧身一闪,巧妙避开这一击,同时右手握拳反击,直指对方胸口。林蔚一掌抵住宋见澄袭胸一拳,随机一拳攻向宋见澄腹部。
二人拳脚交错,每一次接触都发出沉闷的响声。林蔚面若冰霜,一身白色衣袖猎猎,拳法攻势猛烈,沉着冷静,力道十足,宋见澄则是灵活多变,不拘泥于招式,二人从大堂打到了前院。
林蔚招式变化,更加倾向于进攻,且连绵不绝,实在是被宋见澄时不时往胸口来一拳给气到了:“登徒子。”
“?”
宋见澄无语,怎么骂人呢,我都没踢蛋呢!哦,这是个娘们,没有蛋。
林慎思,在一旁观看,对于宋见澄的武功,全然看不出师从,更多的是随机应变,见缝插针的攻击。
随着时间推移,林蔚拳脚节奏更快,试图攻破宋见澄的防线。奈何宋见澄如同泥鳅般,总是躲闪,时不时攻击一下。总算被林蔚抓住机会,一脚踢在了宋见澄的肩头,后者后退了两步。
“林公......林女侠好武艺,在下甘拜下风。”宋见澄抱拳认输。
“再来!”林蔚嘴巴里蹦出两个字,只是一脚,还未让她气消。
“不来了吧,你厉害,我认输。”宋见澄表情苦闷。
“蔚儿,住手,切磋,点到即止。”林慎思站在堂前开口叫住了摆好架势还要再战的林蔚。
宋见澄执礼:“多谢林女侠指教。”
林慎思便让仆从去取马车,送宋见澄回去。
犹豫之后,宋见澄还是开口:“林城主,税粮案,马里正等人或许并未如实交代。据他们所说心里惧怕,加上距离稍远,不清楚交接之人信息。他们为何心里惧怕?在他们开始实施税粮案之前,是交接之人对他们做了什么,才会让他们惧怕?”
宋见澄坐上马车离开城牧府,驾车之人不是那个酒鬼老头。
“父亲,为何不让我教训教训这个油嘴滑舌,不知进取,贪财好色的登徒子?”林蔚看着宋见澄吊儿郎当地走远,向林慎思问道。
“你非他对手,你虽攻势凌厉,却已近气竭。可观他,武功虽无章法,却灵活自如,也不曾有力竭之像。那一脚是他故意留给你的破绽,以当时情形,你那一脚不一定能击中他,而他那一拳一定能击中你。为父看他那左手成拳,拳势已蓄,却自行中断,要不然就不是他受你一脚,而是你挨他一拳了。”林慎思旁观者清。
“为父还是小瞧了这小子,年纪轻轻,心机却不浅,不是最后那一拳,蓄势之快,为父还看不出来他是个左撇子,此前却一直以右拳为主。”
“既然能赢,为何却要败给我?是因为父亲在这,我是城主之女,故意败给我,博取父亲好感。”林蔚自问自答。
“所以说为父小瞧了他,博取好感或许只是其一。此前他自言才疏学浅,却在为父三言两语中捕捉到为父都忽视的细节,这是能力。临行前的那番话中的细节,他怕是早已经发现,只是为父劝他致仕从军,他志不在此,以才疏学浅为由而拒,担心为父会恼怒与他,便故意败于你手,希望为父莫再强人所难。”
“男子汉大丈夫,不志在国家天下,却和那孟斐然一样,满腹儿女情长之文,流连烟花柳巷之地!”林蔚愤愤道。
孟斐然正在随园楼听曲饮酒,突然间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哈切!”
然后他就看见宋见澄狗狗祟祟从后院侧门进来。孟斐然随即便让紫菱姑娘放下手中乐器离去。
宋见澄从城牧府出来,坐上马车,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心里吐槽了一下,林城主这么大个官,也不留人吃个饭。也就是吐槽一下,真要开口留他吃饭,他怕是也不想吃的,要是那林慎思再来几段话,给自己PUA一下,宋见澄估计就扛不住要答应了。真吃了公家饭,领了编制,那必然是经常要衙门点卯,就像上班打卡一样,那宋见澄是真的会谢。好不容易摆脱早八,穿越了还给自己整个点卯,那才真的是“我上早八!”
走过路过,不能错过,那就在随园楼蹭个饭,提个款!
秦楼下棋,楚馆蹦迪,插紫听红,银票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