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辞:“你走吧。等会儿便摔死我好了,摔死后你也不在乎。”
罢了......凌熙时想:这酒是我让他喝的,就依他这一次好了。
凌熙时无奈说:“随便你想怎么做好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商行辞心满意足地坐到凌熙时腿上,得寸进寸地用狐狸尾巴缠上她腰身。
凌熙时脖子上的肌肤间又一次添上温热。
缠尾巴的动作不知做了千百遍,熟练极了。只是这次,商行辞不知有意无意,缠的比从前松。
此举倒是合乎凌熙时心意,她可以撸小狐狸了。她简直对商行辞的狐狸尾巴爱不释手,从头摸到尾巴尖。
用力揉捏狐狸尾巴地时候,商行辞还会唤一声:“姐姐,疼。”
商行辞醒得摊软,连带着声音都染上醉意。
凌熙时清醒过来:我方才在做什么?
小九是喝醉了,难道她也喝醉了不成。
凌熙时舍不得,到底是收回手。
商行辞把她手放了回去:“怎么不摸了?”
凌熙时:“小九,我......对不起。”
商行辞处在这繁盛的桃花之中,醉意勾起曾经闲琐的回忆。
回忆中,月夜清辉,亦是一颗花树。
那花树轮廓的花瓣或粉或紫,色彩细微浮动。红色的稠带穿行其中,挂着许愿牌。
花树边小贩道:“许愿牌,三文钱一个。”
小贩吆喝着游来的行人。
有人叫他:“商师兄。”
时移月转,有人敬他:“商仙师。”
那花树好像不是同一颗,这很正常。毕竟那样的花树有许多,无非是重重叠叠在一处罢了。
许愿签长的、宽的、扁的、厚的认不清,也渐渐合为一处。
留下愿望的花树,他见过许多。一成不变的是小贩的吆喝声。
商行辞正醉着,他伸手去探桃花。向下探过向上探,向上探过向左探,弄得衣摆摇晃。
愿望呢?
他怎么找不到愿望了?
他分明是记得有很多的愿望挂在花树上的,他怎么一样都寻不到?
是因为他不信,没有一次上前吗?
凌熙时见商行辞不安份地乱动,顺着商行辞的目光握住他的手。然而,商行辞指尖已经触碰到那朵桃花花芯,误以为凌熙时要同他争抢。
商行辞道:“这是我的桃花。”
凌熙时折下那枝桃花送到商行辞手中:“是,小九的桃花。”
得到了凌熙时折的桃花枝,商行辞便不在乎什么愿望的了,只把桃花枝攥手里。
他一个不注意,身子后倾。商行辞大感不妙,但已经晚了,便整个人从花树上跌落。
吓得凌熙时呼吸立止,心头颤动。忙纵下身去,将商行辞抱起,再飞身落地。
凌熙时又是气恼又是庆幸:“往后再不许你喝酒。不安份地乱动,那么高摔下来,也不怕闪失了。”
她将商行辞安安稳稳地放在地上,商行辞揪了三瓣桃花下来:“姐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凌熙时:“为什么你会觉得仅凭三瓣桃花就能让我不生气?”
商行辞听此再次揪了六瓣下来。
凌熙时:“......”
商行辞:“愿望,三文钱一个。”
凌熙时领会到商行辞意思:“可你一共给了我九瓣桃花,是要三个愿望吗?”
商行辞:“可以吗?”
凌熙时:“不可以。”
商行辞:“为什么?”
凌熙时打趣道:“因为这是我的愿望。愿望涨价了,要你把身后那颗老桃树上的桃花都揪下来送给我才行。”
凌熙时把传送符贴他脑门上。
她不得不感叹:幸好她有贴传送符的习惯,今早出门她特意在房间里贴了两张传送符,实在是太方便了。
商行辞:“......啊?”
凌熙时:“一个愿望换一个愿望,跟我回家。到家了,不管你想怎么醉就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