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后，路明非等到教室空了，开始做值日，零坐在座位上等着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路明承担了零的值日，今天是轮到零了。

路明非双手分别拿一个黑板擦上下挥舞，动作大开大合，像是武侠剧里的武功高手；粉笔末飘在他身周衬托他的招式轨迹，又像是仙侠剧里仙气飘飘的仙人。

“你不呛吗。”零看着被烟尘包裹的路明非，悠悠开口。

“咳……咳咳！”路明非再也忍不住嗓子眼的瘙痒感，三两步跑到教室门口大声咳嗽起来。

可恶，还是被她发现了！刚营造出的帅气氛围啊！路明非咳嗽了一阵偷偷看向零：她以很少见的慵懒姿态靠在椅子靠背上，正看着偷看她的路明非，眼睛里酝酿着笑意。

“这是不是很像那天？”路明非背对着零，用湿毛巾在黑板上写出一个大大的汉字“零”。

“你写我的名字干嘛？”

路明非没回头，迅速用毛巾把字覆盖，嘴硬道，“我写的是今天数学老师教的定理。”

“那我等会儿就先走了。”零平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明明记得嘛！”路明非笑着说，“那天你是故意的吧，真是用心险恶，不，良苦。”

“是吧，我很坏的。”

“我就……知道！”路明非抖开毛巾，转身看着恢复端坐的女孩，“现在的你真的和那天一模一样了。”

零静静地看着路明非，路明非也静静地看着零，两个人像是较劲儿一样，决心分出胜负。终于，零夕照下笼罩在光晕里的嘴角翘起，随后路明非也笑起来，逐渐变成哈哈大笑。

“这倒是不一样了。”路明非整理一下笑得面目全非的脸，等待零的淡淡笑容消失，转身，又开始笑起来。

不用去看，消散了冰冷的女孩一定也在微笑。

这是第……不知道多少幅永远不会忘记的景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