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天水沉思片刻,还是将匕首收起来,露出了极具魅惑性的笑容。
“刚刚不过是和苏城主开了个玩笑,鱼死网破这种事情我们当然不会做。”
“最好是。”
苏曲丹看了一眼木兰天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默默带着其往回走去。
“完了完了!”
瞿溪带着东西大摇大摆离开后,地下室门口的十几个二愣子才反应过来,等他们下去查看的时候,春燕都已经快要躺出印子了。
“啦啦啦,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瞿溪哼着小曲,镇江石和一大堆宝物金钱被挤在一个麻袋里,路旁的士兵看见瞿溪是从城主府里走出来的,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
“喜羊羊~美羊羊~”
就这样,瞿溪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虽然最后出去是翻墙,但并不影响。
因为苏曲丹调动城墙军去布置,所以城墙上巡逻的哨兵很少,很轻松就可以绕开视线溜出去。
“下这。”
“呃呃呃……”
“呃个屁呀!你输了!哈哈哈!”
包坦诚把棋盘一扫而空,刚刚赢了一把,气势正旺,迫不及待的说道:“再来再来!”。
“不和你下了,老是悔棋,胜之不武!”
苏杜有些气愤的站起身,已经有些后悔教包坦诚下棋了,最主要的还是自己仗着自我感觉良好,和包坦诚说了句允许他悔棋。
结果这小子,走两步就悔一步。
虽然是第一次玩,不过包坦诚还是有些天赋异禀的,没一会儿就玩的很厉害了。
毕竟只是五子棋,规则相对于其他棋类游戏来说要简单的多,只需要在有限的格子里,将棋子连上五颗就行。
“菜,就多练!”
包坦诚信心满满,连忙把瞿长青拉过来下棋。
这棋盘是在院子的地下室翻到的,说明瞿长青肯定会玩这玩意。
果然不出所料,还不到第二十五个回合包坦诚就败下阵来,瞿长青只需要略微出手,就把包坦诚耍的团团转。
“气死我了!”
包坦诚不服,想要研究研究瞿长青的下棋套路,可瞿长青还有正事,可没闲工夫陪着两个社会闲散人员在这里下棋喝茶。
“秋白妹子!过来玩一把?”
瞿秋白摇了摇头,礼貌的笑了一下,随后又埋头打扫卫生。
“秋白妹子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啊?”
包坦诚叹了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的给苏杜讲了一遍。
等瞿长青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这两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诶?人呢?”
瞿长青看了看身后唯一的路,刚刚是从这边回来的没错啊!就一条路,这些家伙怎么一个个都不走正道。
若寒城中,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
包坦诚紧紧跟在苏杜身后,路两旁的士兵越看越邪恶,感觉随时都会冲上来把两人胖揍一顿。
“阿?这不是那老家伙的人呀。”
苏杜眉头紧蹙,这些士兵身上的装备制作都很精良,甚至还刻有不少复杂花纹,而且每个士兵的胸甲中心都纹了个木字。
“这城里死气沉沉的,出什么事了?”
整条大街上,都没有几个人来往。
好不容易出现那么一两个买菜的大爷,都还是抱着菜篮子飞速往家跑的,根本没有之前的从容淡定。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走了许久才看到一家还开着的酒馆。
“老板,你这怎么还开着?”
正在后厨忙碌的大汉随口答道:“怎么不开?难道因为有人站街这生意就不做了吗?要吃饭的呀。”。
苏杜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总算是可以坐下来歇歇了。
“轰!”
远处传来爆炸声,所有站街的士兵纷纷向着城主府狂奔而去。
“发生什么事了?”
包坦诚一脸懵逼的探出头,那城主府升起一阵浓烟,就像是在炒回锅肉一样。
苏杜夺门而出,还没等包坦诚反应过来,苏杜就已经跑出去好几十米了。
时间回到包坦诚刚刚开始下山的时候。
苏曲丹和木兰天水一行人回到城主府中,春燕拖着睡出红印的半边脸,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苏曲丹。
木兰天水眼睛微眯,当看到苏曲丹转身后那怒气冲冲的表情时,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而正是这几步,抹去了苏曲丹最后的信任。
“姓木的,既然你们不讲信用!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什么?”
“还在装?来人,把他们给我围起来!”
城主府里的守军自然不少,很快就把木兰天水等人围了起来,但外面的木族军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把城主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曲丹!这件事肯定有误会!”
木兰天水有些慌了神,虽然说之前装出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那也只是为了震慑一下苏曲丹。
可现如今苏曲丹摆出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样子,木兰天水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活着不容易,谁又希望嗝屁呢?
“误会?我最大的误会就是相信你们!”
苏曲丹脸憋的通红,怒气冲冲说道:“你们偷了镇江石就罢了!你们连我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东西都拿走,木族那么大一个势力,连这点东西都需要偷,就没见过比你们还不要脸的!”。
“不是!绝对有人陷害……”
苏曲丹也不想听木兰天水狡辩,直接一把夺过春燕手里的东西,用力砸在木兰天水脚下。
木兰天水看着地上像徽章一样的东西,上面还刻着一个木字,这不就是每个士兵胸口佩戴的木族徽章吗?
完啦!
木兰天水脑海里闪过的上千种狡辩话语都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就好像别人家的保险柜里,封锁的严严实实的,结果从里面检测出了你的指纹。
简直就是,百口莫辩。
“别以为你们带的人多就可以横行霸道!”苏曲丹挥手示意,春燕愣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肯定给你调查清楚!”
苏曲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都说人在愤怒时,记忆的阀门会被打开。
苏曲丹这些年的委屈,四处奔波的无奈,从美好的一家六口到现如今妻离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