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九章 内院纰漏(2 / 2)枕轻烟首页

“知道我是故意的你还问?”说话的是曾阳,这会看上去完全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任梁咬牙切齿的看向曾阳,“我能如何,我就只能等着还能如何?难不成一把火把客房烧了?”说话间牵扯到了伤口,不免嘶哈了一声。

“少来这套,我没派人去给你换药,你没吃没喝?”曾阳一副气死你的神情瞧着任梁,显然就是刻意为之。

“在你山庄受的伤,你给我治怎么的了?”任梁一下子脸都有些红,“不光要治,还得等我康复了我才能下山,不然天气越来越热,伤口若是恶化了,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你不来犯贱,怎会扎到你?”曾阳看了一眼若悔与安笑,瞧着这俩人没有任何要插嘴的意思,露出一副贱贱的表情,“那天就应该扎死你,然后把你眉坞的财产都收了,我之后的五六年就什么都不用做了,这样才好。”

曾阳的言语一向“歹毒”,专挑着旁人受不了的地方扎,几句话说的任梁败下阵来,立马求饶道:“好了好了,打嘴仗我甘拜下风行了吧?老是揪着我一个人骂,这么多年也不变,你还真是恶毒。”

“多谢夸奖。”看着任梁这么快败下阵来,曾阳只觉得通体舒畅。说话间还挑了挑眉。

“幼稚。”任梁说着,瞧了眼位置,在安笑身边坐下。“说说吧,晾我这么久,叫我来作甚?”

安笑瞧着二人打嘴仗的模样,觉着好像,言语也就活络了多,对任梁的态度也就和善了些,“说说吧,你来到底作甚?”

“不就是姬苍林托我来寻求帮助的么?”任梁的话回答的很快,但是底气却没有那么足。

曾阳瞧着任梁,立马进入到“战争”状态,“我怎的不知晓,姬苍林那厮的脸面如此大了,能让你无偿上山跑一趟?”说话间,瞪着任梁,“你好好说,不然我让人将你丢出去。”

任梁有些哀怨的看向对面的曾阳:“从小你就针对我,我这多少年不上山了,你还是如此?怎的,我当年抢你鸡腿了还是偷你肉干了,你一直如此?”安笑和若悔显然对两人如此的状态习以为常,也不说甚,只笑而不语,最后还是任梁败下阵来,“确系是有旁的事想请你们施以援手。”

“直接说不就完了,还整个苦肉计,白白挨了一枪。真是活该。”曾阳瞧着任梁败下阵来,忍不住开口。

曾阳一句话差点让任梁坐不住,还是忍了又忍,这才开口:“求人自然得将我弄的惨一些,这才可怜不是么?”

“说罢,到底是甚事才能让你舍得下自己受伤都要做?”若悔有些疑惑的看向任梁,依照对任梁的了解,除非这件事涉及到任氏的命脉,否则任梁断不会用此方式。

似乎任梁早就预感会有这样的谈话,也没扭捏,只是想了会子,“我们家族的祖坟都在龙门洞,也有专门的守灵人负责四时洒扫守护,只从去年春季开始,就有频繁的外地人出现在龙门洞附近,守灵人回报给我们之后,我们也曾多次差人去看,可那些人见我们的人手去就离开,一直打不上照面,只看得见影子。可自去年春上之后,我们任家在各地的生意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一些隐在暗处的势力,在与我们抢生意,虽则我们吃皇商这口饭,但因着每年结款的时候都会被克扣良多,实际上每年的利润多来自于我们旁的生意,但这一年间,那股势力不停地对我们造成冲击,可是却抓不住后面的对手,族中长老一致认为是祖坟被扰,才会出现如此的问题。”说着话,拿起水杯。

“所以,你的意思是请我们帮忙?”曾阳的直觉一向很敏锐。

“是,京都如今的这几位叫的上号的商行,任家一份、汤家一份、云家一份,剩下的一份,就属于山庄了,故而想请山庄出面帮忙。”任梁并不避讳将京都四分商场的局势讲出来,但实际的问题还是需要解决的。

“你想山庄如何帮?”曾阳笑阴恻恻的。

安笑看着曾阳如此笑,就知晓这定是起了坏心思了,倒是难得打了个圆场,“舍命陪君子罢了。”

“舍命?”曾阳虽则说不上来为甚安笑如此说,可还是本能的将着这两个字说了出来,“舍命不行,我还等着老了出去闲逛呢,可不能交代给任梁。”

若悔只是笑笑,“你继续说。”

“我怀疑是汤家和云家出手想要打压任家,可追踪过去的人往往靠近不了就会被发现,故而……”任梁有些抱歉的看了三人,“想请山庄借几个人给我,随我去京都,若能解决,任某自是万分感激。”

“查人不难,你去找方松柏都比来借人快的多,”安笑想到京都负责的一直都是方松柏,“他对京都势力的分配比我们多,不过你若说要山庄借人给你去护卫你家祖坟,倒是一点问题没有。”

曾阳明白安笑起了心思,也就顺着这话说:“若你是想让山庄于京都的产业与你一起抵抗来自那两家的打压,没有任何问题,我休书一封,你差人带去京都给方松柏,大抵月余就能看的见效果,可若是想一劳永逸大抵不成。京都现在之所以是四家分立,也是朝廷刻意为之后出现的局面,若你任家单独被打压,于京都物价的稳固并无好处,若要解开这局面,差人在京都散布些被打压的讯息即可,到时,勿须你动手,朝廷自会出手打压。可你若是想将事闹大,那就得旁的手段。”说罢,瞧着任梁戏谑道,“看你想达到甚效果。”

“汤家和云家并没有那么容易覆灭,我要做的也就是先将局面稳定下来,打架,暂时做不到。汤云两家的实力不容小觑。”任梁答得倒是老实。

“你们家能做皇商如此多年,走的应当就是皇帝的门路,不依靠任何一个大官,你们只消不犯错,皇帝不会出手,对你们,也应当是会有保护,可这次打压,来的也快,怕是你将谁得罪了吧?”安笑早就知晓这则讯息,但摆在明面上却不好直说,只得一下下将任梁引导到事情上来。

任梁也算是当局者迷,这会子安笑稍微一点拨,就明白了问题的关窍,“意思是我们得罪了人而不自知?那这个还真的得好生琢磨一下。”

曾阳没有说甚,商贾之人,最是圆滑,若无甚特殊原因,街边乞丐都不愿意得罪,更不用说京中贵人,任梁作为现任家主,自然是会将各个地方打点的周到妥帖,即便在京都的掌柜伙计也每年好几次都被耳提面命不允许得罪任何人,自然如此的状况,只能往得罪人而不自知上面去寻。可这一时半会,京都的那么些贵人一一去琢磨,倒是有些费精力。

“好师兄,若您有线索直接说吧,我这一时半会还想不来。”任梁现下明白为甚这几人在这处等待自己,显然安笑已经有了答案,不过不能明说罢了。

“前些年,你从楼兰带了一批物件,虽则我们不知是甚,但显然在皇宫内院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若我没猜错,黄玉当日找人询过你,你们商行并未告知?”安笑想着早前的讯息,也是觉得似乎有些不至于,可若说不是黄玉,还真的想不到还有何人会做如此之事。

任梁听到楼兰之时,双眼就亮了。“那年运到皇宫的物件不过就是两张暖席,一些西域的丝绸,货还在京郊就被皇帝派人接收,莫说是黄玉,就算是我当日在京都,也未曾见过货到底是如何的样子。这怎的还会将黄玉得罪了。”说着话,倒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你若是不好好说,那咱们就不必谈了。”曾阳的讯息里也有关于当时那批货的一笔,只是当时并不拿其当回事罢了。

任梁状似无辜,可实际上心里特别明白,只是暂时闭了嘴,若悔只消一眼,就知道其心理在琢磨旁的,“皇宫内院就那么大点事,你真心以为能瞒过我们。”

山庄自嘉善先生在时候的手段,任梁就见识过,到如今,只怕是更为精进而非退步,可当初货进皇宫的时候,就被警告过,若泄露出去,整个任家都会性命不保。“当日有契约,运输的物件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