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军账内,黎墨扫视四下,最终目光落在了军账角落一床榻处,他疑惑问道:“这军账之内,何以会设有床榻?”
完颜将军尴尬一笑,回道:“末将孤身一人,无妻无室,为图方便,平日里便是住在了军营中。”
黎墨回以笑意,问道:“看将军年纪,已不是少年模样,何以还是孑然一身啊?”
完颜将军闻言,面露难色,那司徒鼎见状,插话回道:“这些年,完颜将军一心只为寨中军士,着实忽略了自身的生活。”
黎墨微微点头,投以肯定的目光,说道:“难得,难得,将军之心可谓忠贞,实乃吉边之福。”
完颜将军闻言,与那司徒鼎相视一眼,转而均是哈哈一笑。
黎墨往里走了两步,行步间,他的目光便被那帅案后的一刀架吸引住了,他定睛望去,那是一双层刀架,主架之上放置着一柄八尺长刀,次架之上则是放置着一柄腰挎朴刀。
黎墨手指刀架,问道:“那是完颜将军的武器?”
完颜将军回道:“正是。”回话间,瞥了一眼司徒鼎,那司徒鼎见此,附声回道:“完颜将军素来偏爱使刀。”
不待他人相请,黎墨便自顾自的朝着刀架步近,来到近前后,黎墨随意问道:“不知可否观摩一番?”语出之际,黎墨已单手伸向了那刀架上的长刀。
完颜将军见状,正欲出声阻止,可不待其说出话来,那黎墨的手已然握住了长刀的刀柄,完颜将军轻叹一声,略显无奈的回道:“当然。”
黎墨闻言,回头一笑,转而单手发力,欲将长刀拿起。可在黎墨随意用劲之下,却是发觉这长刀颇有些份量。他再运起气劲,一把将长刀举起,转而回身下拉,只闻一计刀吟之声,那梁上的帆布应声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黎墨面露狂喜,大声说道:“好刀。”说话间,双手握住刀柄,一记上提,转而又是一记横切。
完颜将军见状,那无奈神色顿时转为不悦,司徒鼎见将军神色,立马站出阻止着说道:“世子小心,切莫伤了身子。”
黎墨闻言,起初并无理会,只是在他目光扫视之下,也同样看到了完颜将军那不悦的神色,黎墨自知,习武之人素来反感他人妄动自己的兵刃。随即黎墨一个持刀转身,抬手将那长刀稳稳放还到刀架之上。转而再回身哈哈一笑,说道:“此等神兵,着实忍不住想要练手一番,将军切勿介意。”
完颜将军眼见世子放还了兵刃,随即便收起了不悦的神色,转而挤出笑容,回道:“世子言重了。”
黎墨面露微笑,问道:“适才练手之际,见那刀刃之上蚀刻着天破二字,试问这便是长刀的名讳?”
完颜将军回道:“正是。”
黎墨再问道:“那试问将军与那无二山庄的天破老人可有渊源?”
完颜将军闻言,面露惊讶神色,反问道:“世子怎知家师名讳?”
黎墨闻言,同现惊讶的神色,缓缓说道:“原来将军是师从天破老人,幸会,幸会。”转而问道:“十数年,天破老人与我父王在祁连山巅闭门切磋了一场,将军莫非不知?”
完颜将军面色僵硬,只是摇了摇头,回道:“师傅从未提及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