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栖抬眼看着眼前这张清隽的脸,扬了扬脸,面不改色地矢口否认道:“民女什么也没看见。”
周迢低低的嗤了一声,语气里满含着漫不经心和怀疑:“我都看见你了,你还不承认。”
殿栖闻言,挑眉:“哦?那小夔王可否告诉民女看见了什么?”
周迢微微蹙眉,没过多久就展开眉头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殿栖:“我看见……你一直在看我。”
……
殿栖语噎,一时找不到话头反驳周迢的声音便又悠悠传来。
“殿家三娘子,莫不是心悦于我?”
殿栖听着,一时有些心冲。“你!”你放屁!一句在殿栖的喉头转了一遭又被她生生咽下。周迢带着点点挑逗的笑。
殿栖略带点气恼地看着周迢,努力沉静地开口道:“小夔王抓民女来到底所为何事?”
周迢低下眼,看着殿栖的脸,嗤笑:“也没什么。”他略略往外走了几步,微侧着脸,缓缓地说道
“本世子对你不感兴趣,这次抓你只是想告诉你,只有嘴巴严的人,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殿栖愣住,周迢轻轻笑了笑,转身离去。殿栖有些不满地看着他,嗤道
“堂堂夔王府世子,竟然做出当街抓良家民女这样腌臜之事,令人唏嘘。”
她站起身拍拍粘在衣服上的柴草,撇嘴理着衣服,半晌,殿栖才从那条小巷子里走出。她转眸看着夔王府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
活下去的人必须嘴巴严……此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以小夔王的性子,断不会如此就相信自己会被他一句话吓着,最近这几日,殿府怕是要被某些个人盯着了。
殿栖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抬步走向一家布庄。
布庄内在竹架上晾着一张张染布,微风一吹,那些个各色的布在竹架上随风拂了拂,颇有点韵味。
殿栖走进布庄,径自走到柜台前放下一块银叶子,屈指叩了叩桌面:“季掌柜的。”那人将头从算盘上抬起眸,瞧见桌上的银叶子,眼神一顿复抬眼时便看见殿栖的脸,他毕恭毕敬地朝她弯了弯身子道:“小姐。”
殿栖看了看周围买布的商客,压低声道:“查查,信阳侯和我祖父的关系。”
季掌柜看着殿栖认真的神色,颔首:“小的领命。”
“等等,”殿栖眼见季掌柜转身要离去,出言喊道。季掌柜回身道:“怎么了,小姐。”
“记得,查仔细点。”殿栖叩叩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