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季将近,我和谢莉分手以后总是闷闷不乐、怅然若失,我不值得可怜,这是我自找的。
关于我和谢莉分手的事我只跟玉林和康生提过,起初他们以为是谢莉甩了我不断对我嘘寒问暖,可当他们得知是我提出分手后对我的做法十分不理解,我没有说出我的苦衷,因为正常人理解不了我的思维。
这段时间我很少出门,平时都是待在家里发呆,有时苍松玩腻了电脑去客厅看电视我会锁上房门写文。多亏苍松的光顾,我这个暑假都写不到五千字。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渐渐地开始惧怕开学,主要原因是我不知如何面对谢莉,我有愧于她,若是在校碰面那场景必定很尴尬。
在一个晚霞似锦的傍晚,我郁郁寡欢地为阳台上的植物浇水。
水是万物之源,人缺水会精神不振,植物缺少更是会少了许多生机,深知这点的我每天都给这些植物浇水,偏偏今天我把这事给忘了,所以便把今天的份给补上。
我在一边欣赏晚霞一边浇水,在快浇完第八壶水时,裤兜中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今天就浇到这吧,水浇得太多也不好。我望着这些植物喃喃自语。
我放下浇水壶匆匆走进厕所,打开手机看是玉林发来的信息,他说:苍洋能不能出来?
我慢悠悠地按着手机键盘打字说:可以啊。
玉林立即回复我说:我在你家楼下赶紧下来。
我虽然纳闷为何玉林如此着急,但我还是照他的意思连衣服都没换赶紧下去。
我来到楼下玉林真的在,此时他正骑着他爸妈给他买的电瓶车,他看到我骑着车一个侧飘开到我面前:上车!
不知为何,我话莫名其妙地就上了玉林的车。
玉林一言不发地载着我驶出大路上,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演哪出,天若有情?可我是男的啊,不是应该找个女生来演吗?这样下去会不会被封啊。
玉林开着电瓶车往郊区驶去,过程中他不断提速,时速最低也有五十多时速,我紧紧抓紧后座的扶手,我大喊:要死了,你开这么快作死啊。
死于交通意外我倒不怕,想必翘辫子的过程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我怕的是死不掉还混了个残疾证书,那时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苍洋。
风噪声中,我艰难地听到玉林喊我的名字,我不耐烦地大喊:干嘛?
玉林此时回头,我看到他满脸泪痕不断抽泣地说:诗诗要和我分手了。
我惊讶得合不拢嘴,随后惊慌地大喊:看路啊哥哥,前面有障碍物,我害怕啊!
五分钟后,玉林载着我平安无事地来到一个僻静的公园,车子稳稳地停在一盏路灯下那刻,我立刻走下车,
脚踏在地上心中是满满的安全感,刚才玉林回头我大喊有障碍物时,他躲避时险些把车开翻,此时我不由心有余悸地想着活着真好。
公园路灯的橙色灯光下,玉林伤心地哭诉诗诗要和他分手的原因,由于过度伤感他说得含糊不清,我听得糊里糊涂,反正大概的经过就是诗诗初三毕业由于成绩不理想,诗诗她爸让诗诗去读技校,诗诗她爸给了诗诗两个选择,在本地读技校或是跟着去诗诗她爸工作的地方读技校。
在这件事上,诗诗问过玉林的意见,当时玉林的态度就是认为他自己不好干涉诗诗的选择,所以就让诗诗自己选了,后来到这个几天诗诗准备离开这座小县城玉林忽然求诗诗留下来,然后诗诗就莫名其妙地生气了,还要和玉林分手了。
玉林从裤兜拿出一包纸帕擤鼻涕,我忽然想起刚才他开快车时我的脸有被雨水打到的触感,现在也不知道是玉林的鼻涕还是眼泪。
额....我从玉林手中夺过一张纸帕,忍着恶心把脸擦干净。
玉林忽然想到什么揣着我的短袖口求我:苍洋,你帮我劝劝诗诗不好和我分手好不好,我不能没有她。
我听到这个请求样子有些为难:哈....?这么做不太好吧。
玉林眼睛泛着泪光:这样有什么好不好的,苍洋,你从来没求过你,你就帮我这回吧。
我抿抿嘴又咬咬唇,然后说:不是,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不好插手啊!
玉林又伤心地哭起来: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我和玉林也做了几年的好朋友,看到他伤心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我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别哭了,回去我帮你劝劝诗诗吧。
玉林用力擤着鼻涕:苍洋,谢谢你。
我干笑几声,玉林的事不一定有转机,只能尽力而为了。
玉林心急让我立刻去劝诗诗,我和诗诗的联系方式只有qq,由于我和玉林的手机的电量都不多他就立刻送我回家。
回去的路上,玉林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他载我回到我家楼下,临走时我让玉林回家前好好洗把脸,别让他家人看出什么端倪,最后我让他明晚七点在此地等我消息,他全部了解过后就骑车走了。
我回到家中,老妈在看综艺节目,而苍松不知出门去哪了。
我去洗澡房洗了个澡就回房,把门锁好,就拿出手机一边充电一边给诗诗发信息。
我发信息:在吗?
我等了两分钟,诗诗回复我:你是来劝我不要和他分手的吧!
诗诗猜到我为玉林而来是常理的事,我没有惊讶,打字说:恩,他今晚来找我哭得很伤心,还说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