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沿江路走走停停待了半个小时,随着附近的人越来越少,我意识到该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我经过一栋住房,我在路灯的帮助下看到窗户玻璃中的自己,看起来宛如一条可怜虫。
我回到家中时苍松和老妈在客厅津津乐道地看着综艺节目,我连洗澡也不洗直接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放在枕头上的手机不断收到谢莉发来的信息。
苍洋你怎么忽然就走了?
苍洋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苍洋如果我说错什么能不能原谅我?
苍洋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你能不能回复我的话?
苍洋回复我的话好不好,求你了,我现在好心慌。
这一条条每隔几分钟发来的信息让我清晰感受到她害怕失去我快要哭的心情,她对我过度的爱让她忘乎所以,成了一把伤害她自己的刀。
此时的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该毅然决然地离开她还是留下来继续做一把隐藏在她心中的刀。
陷入不知所措的慌乱中的我选择先为她止血。
我回复谢莉说她很好问题不在她身上,是我的问题,事情来得太突然吓到我了,所以就逃了。
我说的是实话没有骗谢莉,不过其中隐瞒了一些想法,她听了没有怀疑反而内疚地给我道歉,她说对不起,是她太着急了。
我回复谢莉:你没错没必要道歉,相反是我该道歉,忽然就逃了。
她回复一个呲牙表情:没事,我们都有错就当做扯平了。
我说好,随后我以困了要睡为由匆匆结束了对话。
我是个懦夫,在不知如何面对谢莉的情况下,我无时无刻不心系逃跑,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谢莉每天都在约我出去,她说心情不好让我陪她写生,我每次都以没时间为由给推了,平时网聊时对她更是冷漠无时无刻想结束对话,而她总是很善解人意地对我说没关系手头上的事要紧。
我想谢莉已经发觉我对她有意的回避,善解人意的表现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自欺欺人式的挣扎。
如果注定不能给恋人幸福是该将错就错还是放手?
这个星期里我常常在阳台患得患失地望蓝天白云思考这个问题,一想就是整整一天,这让苍松怀疑我的脑袋是不是瓦特了。
关于上面这个问题,我花了一周时间都得不到答案,我想请教燕青,除了燕青我谁也不想请教,可我许诺过在言情小说界小有成以后才能联系她。
况且我是个男人不能凡事都依赖燕青,必须要独立才行。
我继续自我封闭,谢莉已经成为我的心结,每夜我因为谢莉辗转反侧迟迟不能眠,终于我在某天夜晚彻底失眠了。
十二点上床睡觉直到凌晨四点多也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谢莉,最终我在凌晨五点整决定出门散心。
我走在大路边上,凌晨五点的与凌晨零点几乎没有区别,天依然没亮,夜空依然繁星点点,路边依然亮着,与深夜不同的是有不少晨跑的人从我身边跑过。
不知为何,一个个晨跑经过的男女老少煽动了我,不由自主地加入晨跑大军,与之不同的是他们是慢跑我是奔跑。
我像打了兴奋剂般的不知累的一路狂奔,不知不觉我跑到大草坪的老地方。
我倒在大草坪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剧烈地跳动,身体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