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一会,诗诗一直没有回复,我问:你和玉林真的没有继续的余地了吗?
诗诗回复: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这几天自己在做什么。
他老是这样一意孤行,当初我已经问过他的意见,那时候我完全可以留下来,可他什么表态都没有,我已经答应我爸爸回去那边读书了,现在他想让我留下来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说:他本来就是这样神经大条的人,他不是不会体谅别人感受,只是他没发觉。不如你给他一次机会吧。
诗诗说:我知道,他本来就是个迟钝的人,我明明知道这点,但是我就是想生气,就是想他体谅一下我的难处,想他再临别前只说一些关心我的话。
我总以为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可就算习惯了在他放开我的手跑出去的瞬间还是免不了失落。
这些本来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现在他把你扯进这事我不会觉得他有多喜欢我,只会觉得他很幼稚很不成熟。
诗诗说完这些没有再说下去,我看到她这番话也沉寂了许久。
诗诗是个好女孩,凭我认识她这么久的了解,这是毋庸置疑的,当初玉林放开她的手跑开的时候我问她会不会在意,说习惯就好,那时我是真的相信他们会走下去。
现在诗诗败下阵来,我没有瞧不起她的意思,因为我完全能理解她的困惑。
在这个世界上哪怕是十全十美的人也会有失意的时候,这是当事人最需要的就是生命中另一半的陪伴,而不是不能体谅自己还造成很多困扰的人。
诗诗作为一个女生,在此时怀疑玉林是否自己想要寻找的人,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
况且,诗诗她没有义务陪同玉林成长,就像我认为谢莉没有义务陪同我成长一样。
良久后,诗诗说:现在我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他身上还是我身上。
我打字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插手这件事,贸然插手进来真的对不起了。
我的态度转变得太快,诗诗有些不相信,她说:你真的不打算再理这件事了?
我打字回复:恩,我能理解你的困惑,况且你和玉林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偏心哪一方都是对另一方的不公平。
诗诗发来信息:谢谢你,苍洋。微笑表情。
我说没事,随后又和诗诗聊了几句就下线了。
次日傍晚,我在家中的阳台仰望天空,又是个晚霞似锦的好景色。
我在家中时钟还有时钟还有两格就到达七点时出门,来到楼下发现他已经楼下等我。
玉林看见我立刻走下他的坐骑来到我面前:苍洋,怎么样?诗诗有没有回心转意?
我无奈地摇摇头,玉林眼中泛着泪光,随后他载着我再次往昨夜那个公园驶去,路上他再次超速了,我的脸再次感觉到被雨水打到的触感。
我没有说话,只是不敢做大幅度动作小心翼翼地从裤兜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巾强忍恶心把脸上的水渍擦干。
来到公园,玉林带我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他趴在车上痛哭,不断来来回回重复那几句话对白,而我站在他身边看风。
失恋不可怕,失恋又失态还被别人看见那就糗大了,这边住着不少四中的同学,所以小心为慎。
我呆在玉林身边不知多久,哭着哭着他就止哭了,他向我要手机看我和诗诗的聊天记录。
我愣了愣,不情愿地从裤兜掏出手机交到玉林手上。
我不愿意让玉林看我和诗诗的聊天记录,因为作为玉林的队友,他派我去劝和,我还没开始就败下阵来还反被洗脑,我怕他看了聊天记录有弄死我的冲动。
果不其然,在玉林看完聊天记录的那瞬间,我在他眼中看到要掐死我的冲动。
他揪住我的衣领不断地在我面前发牢骚,埋怨我做了二五仔。
我不言,事实上我对玉林也抱有歉意,他拜托我劝诗诗与她和好,我办成这样完全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如果我是他绝对忍不住给自己两拳头。
玉林发完牢骚,我安慰他:诗诗只是有些迷茫,兴许她想通就没事了。
玉林低头不语,沉寂了几分钟后,他骑在电瓶车上淡淡地说:回去吧。
啊...哦。我很久才反应过来,然后动作笨拙地跨上玉林的电瓶车。
回去的路上,玉林沉默不语只顾着开快车,不断地超过挡在前方的车辆,我在后座吓得半死祈祷不会出事故的同时也很担心他。
玉林载我回到家楼下,在他正打算离开时,我弱弱地说:你没事吧?要不,今晚我再找诗诗谈下吧,这次我保证不会叛变。
玉林微微惨笑:不用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玉林重重拍两下我的肩膀:这两天谢谢你了。
我在心中大惊失色,糟糕了,玉林不会是看破尘世想找个寺庙出家吧!
玉林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骑车离开,我在后面看他落寞的背影十分感慨。
香港黑帮片常言道,出来混得迟早要还的,玉林曾因为自己的不懂事做出一些伤害过陈丹樱,现在轮到他还了,而我,伤害过小雪和谢莉的罪人,自然逃不过冥冥之中的天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