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师兄!”
方鱼七从阴暗处冲出,激动伸出手,打算跟师兄来个亲密拥抱。
吕师兄连忙用手抵住他的脸,一脸嫌弃。
“师兄。”白苏子紧跟着走来,虽然没有像方鱼七一样,眼泪鼻涕流一脸,但言语中也透露着轻松。
很快顾重霄与柳素儿也回来了,见到吕师兄时同样有些激动,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
几人围坐在篝火旁,就连平时话最少的柳素儿,这会也聊了不少。
一向故作成熟的顾重霄,也会附和方鱼七那些不着调的玩笑话。
吕师兄的出现就像一颗定心丸,原本笼罩在几人心头的阴霾因此一扫而空。
六人终究只是一些刚离家的小大人,离真正独当一面还有一段路要走。
“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刘师兄人呢。”方鱼七询问道。
“刘师弟有事先回宗门了,我天黑之前就来了,一直在天上看着你们,你们处理的还不错。”
吕师兄坐直了身子,环视一圈后说道:“来跟我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吧。”
听到师兄早就来了,方鱼七心中一阵腹诽,害的他们担惊受怕这么久。
方鱼七如果知道吕师兄偷偷的,把附近散修都给解决掉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虽然不满师兄作壁上观的行为,但还是详细的说明了事情经过。
在此几个时辰前,县城门口,张升坐着马车连忙追上出城的刘师兄。
“仙长是我们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好,让您生气了嘛。”
张升跳下车,走到刘师兄面前,抱拳弯腰致歉,态度十分诚恳,杏儿跟在身后低头欠身。
刘师兄连忙扶住张升,“没有没有,张公子言重了。”
“那仙长为何突然不辞而别。”张升不解。
刘师兄耐心的为其解释道:“张公子不要多想,只是宗门突然召我们回去,事出突然来不及告知公子而已。”
“不过公子无需担心,我已经告知了我师兄,散修的事他会处理好的,公子静等佳音即可。”
“原来如此,是张某多想了。”张升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仙长不高兴了。
近日城内,百姓对张升的声讨越发激烈,都觉得张升是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伪君子是小人。
如果仙长再因为他的原由才走,那他自己将的无比自责。
“近些日子,有劳仙长了,等散修清剿结束后,酬劳不变,仙长师兄我会让父亲多给上一些的。”
张升深鞠一躬,这些人不管在背地里怎么看待他的,但至少在离别之际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以后说不定还会再见面。
“多谢张公子了。”刘师兄同样回以一个深鞠躬。
在目送刘师兄离开后,张升在原地伫立了许久,直到杏儿打了个喷嚏,这才乘上马车回去了。
看样子,再过几天就要下雪了,今年的雪景要来的早上不少呢。
……
“夏师弟舍己为人,师兄甚是欣慰啊。”
“重霄啊,师兄这就得批评你了,今天你的表现太过鲁莽了,你要好好反省。”
面对吕师兄的批评,顾重霄没有反驳,如果不是自己的自负,夏知秋也就不会受伤。
“柳师妹率先突破二境,真乃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柳师妹的雷符虽然很吸引人,但谁还没点保底的手段,只不过能引天上雷成雷池的符箓,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来,看来这次的师弟师妹们都不简单啊。
吕师兄饱含深意的再次看了眼师弟师妹们。
接着刚才的话说道:“白师弟以一境实力,暂时拖住三境武修,可谓胆大心细,临危不乱。”
“秦师妹没有鲁莽行事,优先保护了张迁,也是大功一件。”
“总的来说,各位……”
“师兄,我呢?我呢?”方鱼七眨着眼,深情的看着吕师兄。
后者嘴角抽搐,极不情愿的说道:“方师弟沉着冷静,重伤歹人,可喜可贺。”
虽然这个可喜可贺听起来怪怪的,但方鱼七也不在乎那么多,眉宇间欢快的跳动。
“咳咳。”吕师兄战术性咳了两嗓子,说回正题,“那两名武修一开始就是冲着张迁来的,那些后面来的散修根据你们所说的,应该是跟那两人提前串通过了。”
可为什么官匪会突然串通一气呢,众人不由的朝地上躺着的张迁看去,虽然大伙心中都能猜出个大概,可还是得,得到当事人的肯定才行。
吕师兄握住张迁的手腕,眉头紧皱,此人脉搏微弱,全身气机紊乱。
“夏师弟,虽然当时情况紧急,但以后碰到这种情况还是收着点力,寻常人受你这一脚轻则断骨啊。”
夏知秋挠了挠脖子,他也没想到这一脚差点踹出人命。
吕师兄神情凝重,丝丝缕缕的灵气从他指甲传输进张迁体内,一点点帮他梳理好体内暴动的气血,再顺着全身经脉游走一遍,疏通堵塞的部分。
大约一炷香后,师兄松开张迁的手腕,长舒一口气。
虽然这种小事并不困难,但因为张迁是个文弱的读书人,底子并不怎么好,梳理起来要特别小心,是件费精气神的细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