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还没行动,牛叔他们一顿操作,他们就全部跪倒在地了。
统领见抵敌不过,也是夺了一位手下的刀,全身充血,变成李攫那样猩红肉体的巨大怪物,面露尖牙,他拿着手中的刀在几个手下身上捅了几刀。
手中的刀开始吸食起血液,血液上覆,变成一把散发血光的巨型大刀。
变成怪物的护卫队统领觉得现在的自己天下无敌,收拾这么几个渣滓就是绰绰有余。
怪物统领挥舞着血气大刀,震到地上,一道道“血气飞刃”撕裂地面,向众人袭来。
“升龙一式·罡风。”
荒老蓄拳打出,形成一道金色罡风,消散了怪物统领所有的攻击,连着他也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给击飞,撞到墙上,墙体碎裂开来,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知道这个老头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瞬间只感觉眼前和蔼的白发老头强的可怕,比自己见过的所有人都强大,但肯定没有自己的偶像阿布厉害,他可是拯救天下的英雄。
地上的战兵营军士拖着伤站了起来,叫嚣起来,“你们完了,窝藏暗杀血族的逃犯,等我们回去,就报告上级,让他们来清剿你们。”
荒老收了大部分劲力,杀人什么的,倒是没有必要。
统领也是拖着伤,站了起来,没再管那群人,向那晕倒的逃犯走去,毕竟在他看来,一个人再厉害,又有谁会不害怕血族呢。
手上充血,伸出利爪,颤抖着就要向晕死的逃犯头颅扎去。
“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但这小子现在是我们的人,你们就动不了,哪怕是你背后的人都来了,也动不了。”荒老铿锵有力的声音传遍每个人的心魂。
听到这话的统领停顿了一下,下一秒就被荒老捏爆了头颅。
牛叔他们见机,也是把那群嚣张的兵士抹了脖子。
这把躺在地上看完全程的四个一阶兵士吓得不轻,连忙后退,他们可算知道之前这里的前辈怎么走的了,这才让他们来填补空缺。
荒老举起套着断链的麒麟臂,环手于胸,白发飘飘,其声如轰雷,向工楼喊去,“我们乖乖待在这,也别让你们的人跑到这来嚣张,否则这就是下场。”
在楼上的监工慌了,急忙向通讯蝠耳语了几句,就让通讯蝠从对着荒老的窗户飞走了,示意自己已经在向上面报告了。
紧接着他又缩了回去,自言自语起来,“你说你们惹他们干嘛,上面都不敢和他们硬碰硬,非得整这一出,你们也是活该,我也是遭老罪了,才会被分到这个采石场做监工。”
萧寒看到荒老一拳破血鬼,也是惊艳至极,就想要拜他为师,让他教自己拳法。
荒老自然是拒绝了,他看得出来,萧寒虽然气力充足,但是已经不适合学这套拳了,反倒是那术法,可以继续精进精进,便言说着自己一个老朋友就是用这术法的,有缘就让他当你的老师。
一旁的牛叔兴奋起来,“荒老不收你,我收你啊,只要你每天孝敬我一卷上好烟草,我保证要不了几年,在我的教导下,你就会在这天下再无敌手。”
“你可别听他说,他的门道你可学不来,只能说,各自有各自的归途吧。”荒老都怕这老不正经的天壮真为了那几卷烟草把他引入歧途。
“能把血族杀光?”萧寒还是好奇地问了起来。
“小子,杀光血族是不可能的,那玩意儿奇怪的紧,但是自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牛叔边回忆边摆出一副为难的神情。
萧寒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没有那群兵士的声音,采石场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大家都再次动起来,继续开采。
识相的四个一级兵士也是主动请缨去买了药,给那个晕倒小伙子敷上,绑好布带。和这样的大佬处好关系,虽然不能提升职位兵阶,但是保命总是不成问题。
至于那群死去的兵士,关他们什么事。
下午六时,大家都下了工,就来看望受伤的人。
那人已经醒了,但他面如死灰,为什么不让无能的自己去死呢,这样也能对得起死去的她了。
“兄弟,你醒了,都这样了,总不能还要打吧。”
那人愣是不应话。
“兄弟,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们大家伙都可以帮你。”
“就是,小子,就没有什么事是咱办不成的,如果有,那就交给荒老,准是给你办的妥妥帖帖的。”牛叔拍着胸膛,打着包票。
“杀了我。”
“什么?!”
“杀了我啊~”
说完那人掩面痛哭起来。
“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这就一心寻死,看来是我萧寒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只是个懦夫。”
说完,萧寒就想给他一拳,让他清醒清醒,还好被荒老一把拉住了。
“孩子,有事就说出来,心里也好受些。”荒老想起当年自己也是和这么和老友打架相识的,在那之后,一起腹背受敌,一起出生入死,一起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现在都是老头子了呢。
“还有你,好好跟他说。”
这是属于他们这一代的事,荒老也是带着一众人离开了,让萧寒一个人解决,也许还好些。
牛叔刚想说道几句,就被拉走了。
众人走后,他也是在萧寒的软磨硬泡下,把事情原委和盘托出,希望萧寒能给自己个痛快。
我叫索罗·光,来自赤血镇,我本来在学校学习,我的心上人阿歆在家被城主府的兵士抓走了,我几天后回家才得知这件事情,当晚就提着刀去了城主府,杀跑了路上所有血鬼,一路杀到城主的住宿,可惜还是为时已晚,推开门,就是,就是……当时她哀求着我,哀求着,把她和城主一起杀了,我真的办不到,可是最后她还是死在了我面前,我本以为我可以给他报仇,可是那个城主就是个怪物,强得可怕,我根本不是那个他的对手。逃走前,我放了一把火,把城主府给烧了,然后一路逃亡,躲到了这里。我根本就不怪她,只是当时杀红了眼,才会听她的话,把她杀了。我现在还听得到那句凄惨的“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呀”。
他疯狂行动起来,就是为了充实自己,去淡忘,去淡忘那绝望的脸庞。
他被砍了一刀,他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可是,遇到这样的事,他哭得撕心裂肺。
“事情就是这样,快杀了我吧,黄泉之下,我也好跟她说声对不起,她当时一定对我很失望,我没有保护好她。”
“这确实非常悲惨,但就让我这么杀了你,怎么可能呢,你难道不想给她报仇吗?”
“他是个怪物,打不过他的,打不过他的,况且是我害了她,要不是当时我不在家,要不是我砍下那一刀,结果都不会是这样。”他掩头大哭起来。
“你在这哭什么,希望着逃避就能变强吗?龟缩在这事情就永远不可能改变,是你害了她,是你的懦弱害了她,他都为了不让你在看到她的惨状选择去死了,你连报仇都不愿给她报,你还是个男人吗?”
萧寒扯起索罗·光的领子,痛骂了他一顿。
“那你帮我把光昼从我的床席那取过来,好吗?”
根据刚才喊的招式来看,萧寒明白光昼是他的刀或者剑。
索罗拿到自己的光昼,半拔出剑刃,眼神满是回忆,这可是陪伴了他一辈子的刀剑,每次练习都是这熟悉的感觉,剑套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自己这么一走,它可能就要荒废了,可惜了啊。
光昼,黄白配色,看到它,有种如沐阳光般舒服的感觉,给人一种剑刃软绵绵的错觉,剑柄中有一道空缺裂隙,它是由两把刀合并组成的一把剑,可左右分拆为两把刀。
双剑合一为单剑形态时,伤害更高,拆分为双刀形态时,拥有更高的攻击频率。
光昼之光,对血鬼造成1.5倍伤害。
一顿回忆过后,总是能回想起阿歆在身后微笑地看着自己训练的模样,随即,索罗拔出光昼就要自刎。
萧寒空手一把抓住刀刃。
索罗使劲,萧寒依旧稳稳抓住,血液顺着剑流出,结出寒霜。
“杀她的不是你,而是那群天杀的血鬼,如果你就这样去死,她才会在九幽之下恨你一辈子。”
“可是她再也回不来了。”
“你就这么死了,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人死在血族手下,她已经无颜见你了,那她就要枉死吗?”
“你不会懂的,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恨我自己。”
萧寒给了索罗·光一个巴掌。
“我是不懂,可小时候,我每次问村里人,我的父母呢,他们总是说,他们出远门了,在和那吃人的血鬼对抗呢,他们是大英雄,我想见他们但是看不见,想来是一样的,我恨呢,难道你不恨吗?况且,我的女人也在等着我去救,那群恶徒可比这个什么城主强多了,我都还没有放弃,你怎么能够放弃呢,要死也要等复完仇再去死好吗?”
天下人多苦难,错的是自己还是这个世界。
索罗闭上眼睛,回想起那晚她的决绝,便缓缓放下了光昼。
“萧寒,你可以叫我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