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冰法·冰拳。”
萧寒双拳冰覆,直至肘部,尖爪犀利,通体棘鳞冰刺,寒气如仙履,缠绕在冰拳上,散发开来。
“不搭话就不搭话嘛,真要干一架那就小心了。”
那人还是不搭话,右腿一顿蹬,把镐头卸掉,双手把持着木柄的一端,如持剑状。
说完,萧寒便冰拳袭来。
那人双腿微张,双手举起木棍,深呼了口气。
此时他眼中的萧寒就是那晚的恶人,怒目圆睁,手中“刀剑”横起,与萧寒的冰拳碰撞起来,不断击打碰撞。
牛叔一众想要阻止,却被荒爷给拦了下来。
“这是个好机会,解开这小伙子心结的好机会。”
众人纷纷称是。
“冰法,这是什么,血族吗,还是血继神通,不像啊?”牛叔左手端胸,食指不断捋着短胡子,向众人言说。
荒爷想起了什么,“我倒是知道有个老家伙就是用这种冰法的,也是好久没见了,看来和我们待了这么久的小家伙也不简单啊。”
楼上的兵士终于听到声响,从窗口看到人群聚集,两人在干架,便放下手中的牌,下楼来想阻止这场打斗。
一旁的人见手持荆棘铁鞭开道的兵士,都散了开来,唯有以荒老为中心的几个年龄稍大的大叔老头伫立在原地不动弹。
荒爷俩手就把两个提了起来,拉扯回来,按住他们的肩,“两个小伙子,就让他们打一架,反正有我看着,也不会有什么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哩。”
其他人也是把那另外两人围了起来,卸了四人武器。
“别以为你们高大,我们奈何不了你们,就可以造反了,待会教堂就会派人来,看你们死不死就完了。”
“哈哈哈哈~”
几个老家伙通通大笑起来。
监工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情,都没敢下来,也免得又被揍一顿。
一阵喧闹过后,大家又定睛观看着两人的打斗,萧寒冰拳有了些许裂纹,那人的木棍也粘上了寒霜。
萧寒褪去冰拳,疑惑了一下,“冰法·寒枪。”
他右手突然冒出一把寒枪,寒气更甚。
见过了冰拳,众人也没有疑惑,只当是这所谓的冰法造出来的冰枪。
萧寒挺枪而上,那人横木来接。
见状,萧寒知道那人已经上当,两方还未接触,手中寒枪缩小不见,冰法·剑刺变出数根冰锥剑,抵消对方挥来的木棍,蓄起拳头,冰法·冰拳,重拳轰击在那人腹部,轰飞出去。
“抱歉啊,兄弟,用力过猛了。”
那人飞摔出去,吐出一口鲜血,撕心裂肺吼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保护不了你,为什么,你们这群穷凶极恶之徒,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权利,抹杀。”
萧寒也是疑惑起来,“摔傻了吗?”
那人边咳嗽边站立起来,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怒目圆瞪,低身握刀,姿势有力,动作犀利。
“光昼·分影。”
那人左右窜击,行动极为迅速,像是有两道虚影,不知真假,萧寒只能再次拿出寒凌枪勉强抵挡,渐打渐退。
双手被光刃割伤,流出血液,流到寒枪之上,仿佛某种共鸣,肌肤与寒枪交融在一起,就好似他们本来就在一起一样。
这种熟悉感引导着萧寒的身体,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行动欲,后撤一步,手臂迅速爆发式发力,在木棍打来的一瞬,挥动寒枪,留下一道蓝色寒冰虚影,木棍便断裂两段。
此招名为“冰凌斩”,强在爆发,能够破防,弱在其不可持续性。
那人见手中木棍已然断裂,也是没有慌,挑开萧寒的攻击,就把断开的木棍捡了起来,换了种拿握姿势,像是拿着两把双刀。
“光昼·飞旋击。”
那人飞起,双刀旋转起来,像是一个滚轮,向萧寒机打过来。
萧寒没有办法,只能横拿枪身挡住这连续的攻击。
虽然那人手中拿着的是木头,却丝毫不弱于萧寒,甚至更加强势些。
萧寒虽然与这枪感到亲切,却还没有适应枪的攻击方式到运使如飞的地步,只能被一步步逼到后退,虽然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
在连续的击打下,那人本来就隐隐作痛的手臂突然连着筋骨一起抽搐着,由内而外散发出摄人心魂、灭绝骨肉的疼痛,他只能停止下来,搀扶着右臂。
那道伤口好不容易粘合起来,就这么撕裂开来,大出血。
萧寒见到这人这么强,也是渐渐相信他真的比自己干活更卖力了。
“兄弟,我只是想交个朋友,不至于闹成这样,你看你要不先处理伤口?”
那人左手甩开了手中木头,撕开衣服,在右手臂上裹了一圈,用牙齿系紧,又握紧了双手。
“我要杀了你。”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死期,决绝地双手握紧那根断裂的木棍。
“光昼·极光,以绝影之光,灭绝众生,极光剑灭。”
本来只是破碎的木头,开始散发出光炫,形成能量刀刃,变得巨大,锋利。
那人高举光刃,向萧寒走来,轰击下去,要是他右手握的是真正的刀,这招肯定有不俗的伤害。
萧寒回收了不熟练的冰凌寒星枪,双手凝聚冰拳,想要抵挡住这光刃击打。
在冰拳触碰到的一瞬,便开始碎裂,好在荒老及时瞬身过来,双指附带着金色气息,那么一夹,光刃迅速破碎开来,连同木头也碎成了屑。
“好了,你们就玩到这吧。”
那人用尽全力使出这招,现在只觉疲软不堪,精神恍惚,他本就受伤不轻,现在便是直接晕倒过去。
突然,又是一群穿着盔甲的兵士来到这里,拿着大刀,叫嚣着通缉抓人。
那群采石场守卫兵士从吓愣的状态缓了过来,看到来人胸口是赤心镇的胸牌,品阶只是比自己高一阶的,就知道是赤心镇某个城的战兵营的兵。
别看只是高了一阶,作为一阶最底层的兵,一般资质平平,只能为血族守着这群虫子干活,而二阶城级的他们都是富庶区的精兵,护卫富庶区安全,比如护卫队以及一些强悍的私兵。
战兵营统领扶着佩剑,俯视着这些散发酸臭味的蠕虫,以及眼前的一阶兵士,不屑地说,“把那晕倒的人抬过来。”
四个一阶兵士看看战兵营统领,看看荒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动。
战兵营的兵跳了出来,“听到没有,把那人抬过来。还要我们大人说第二遍吗?”
那四个兵士也是左右为难,“大人,这人是我们这的劳工,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战兵营统领不耐烦了,身后的兵士齐上,把他们揍了一顿,边揍边喊,“叫你抬过来就抬过来,问这么多干什么。”
“哎呀呀,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事了。”高大的牛叔站在一旁笑着说道,那群人看到这高大的身躯也是不敢轻易行动。
“区区臭虫,也敢阻碍我战兵营做事。”
统领拔出佩剑,向牛叔砍来。
牛叔大手一握,就把那剑捏得歪七扭八,“不好意思啊,年纪大了,控制不好力道啊。”
“我的宝剑!这可是一把精良快刀,花了我二十来个银魔币。”
不等叹息,就看到这老大个摆出这种抱歉的神情,统领只觉得恶心,只觉得是在嘲讽他的无能。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里的人全都给我杀了,窝藏反贼,袭击血族长官,杀无赦。”
一把宝剑对于一名剑士来说就像是他的生命,是他剑道提升的根基,如今就这么轻易被他人捏碎,怎么能够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