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渐亮,那队巡逻队才找到昨晚因上厕所而掉队的皮带哥。
虽然他发了讯号来,但是走到一半他的公蝠感应就断了,让他们一番好找,找到他时,也只看到一滩燃烧着的浓稠血浆,要不是掉落在一旁的白底胸牌,他们都不敢想象这摊火浆就是和自己共事的队员P-46531。
与此同时,有人来到“警务厅”,向警卫队报案,言说发现尸体的时间,地点等情况。
与掌管巡护的巡逻队不同,警卫队主要负责处理城中未被及时处理的﹑棘手的安全状况。
见到警卫队正在处理,昨晚那队巡逻队也是没有再继续介入。
反正,那人也是个孤儿,随便编造个亲人,他的抚恤金也是他们瓜分了去。
前来调查的警卫队搜索一番过后,也只发现地上燃烧着的浓稠血水,总不能是灵异现象自燃了吧,因为没有什么头绪,也是询问起了这条巷子两旁的人家。
话说,那两户人家,一家姓哈萨,一家姓叶。
两家人本是同姓,只是后来哈萨家与哈萨·纳利克通上了商务,趋炎附势,才改为了哈萨姓氏,做了他手下的散商。
哈萨家主人说,“晚上睡得太熟,没听到啥动静。”
说完,就将手上攥着的钱财偷偷塞给了警卫队小队长。
警卫队见这人会来事儿,也是满意地离开了。
叶家人说,“昨晚动静闹得可大了,隐约听到了那位死去的大人喊了声‘我要杀了你’,还有就是铁器击打的声响,我家是做铁匠生意的,对这声响熟悉着呢。”
听到这些,警卫队也是越来越不耐烦。
说了句“你不是凶手又怎么会这么清楚呢”,就把他带走了。
随后,警卫队也是找不到什么证据查明犯人的身份,也就声称叶家明面上做着铁匠生意,其实背地里偷偷违法制造铁器,徐图谋反,恰好,这天晚上他违法外出,搜集情报,被巡卫队员撞了个正着,这名巡卫队员欲要上前缉拿,期间发生嫌隙,于是被他残忍杀害。
随后也是将叶家抄家,草草了案。
这夜,叶家发出哀天恸地的惨叫声,一家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自此一些时日里,弄得伊·斯莫拉缇娜内城外围的这些个人是人心惶惶,彻夜难眠啊。
那队巡逻队的其他队员也是以亲友的身份分到了几百血魔币的抚恤金。
从伊·斯莫拉缇娜城上空俯视,清一色一层土坯沙瓦房,从远方蔓延到内城边,就连内城外围也是星星点点坐落着一些,只是变了些样式。
人类连一栋两层房都不得拥有,倒显得低人一等了。
在高楼环绕的内城里,一栋别具一格的矮房子,围着院落,左边是窦懿老先生的住宿,旁边那间本是柴房,随后也是把柴堆放在院落茅厕外墙,空开来给萧寒做了房间。
长条形房间内,家具簇拥着堆放在房间内,导致房内已经没有多少可供站立的空间。
萧寒从睡梦中醒来,神清气爽,右手还握着那把枪,“寒凌枪厉害是厉害,奇特的紧,可带不出去啊,没准就让血鬼们杀人夺宝了。”
像是回应着内心的想法一样,手中的冰凌寒星枪溶缩到巴掌大小。
“有趣,神兵就是神兵,这都能行。”
“再缩小。”
冰凌寒星枪缩小到了一根绣花针大小,寒气也是收敛了些。
可是这针还是不好收啊,总不能放在耳朵里吧,那不得把脑子贯穿了,所以说为什么要想放在耳朵里呢。
看了看手上戴着的戒指,再看了看手中的针枪,“对哦,这不是有空间戒指嘛,回来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放在空之戒里,昨天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于是把寒凌枪放在空间戒指里,只是又想起了那位姐姐,哎呀哎呀,感觉真幸福呢,成为世界的王,加油。
回来就将近赶了一个月的路,假期也是接近了尾声,但是好像确实是有假期任务的吧,是什么来着,无所谓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现在应该先去处理另一件更迫在眉睫的糟心事,再不去赚钱,就得吃干饭了。
打开地柜,拿了点干粮就出门了。
这边全年气候都比较凉,于是有了这种独特的储藏方式:直接在地上挖了个坑,储藏食物,下面有个蓄水层,用于吸收热量。
“小寒,你回来了,赶巧,可以吃饭了。”窦老先头的妻子魏大娘看到萧寒招呼了一声。
“大娘,我赶着去采石场干活,就不用了。”
“嘿,这孩子,不吃饱来怎么有力气干活呢。”
“这小子半夜三更回来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以前都没见过这小子晚上出去过,这会儿赶巧不怕黑了,连衣服都没穿,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窦老头吐槽起来,明显什么都瞒不过他。
伊·斯莫拉缇娜宽阔的地域,一间间单层土坯房,鳞次栉比,像蒙上了一层土垢,围绕着那显得崭新的城中心。
与之相比,市中心显得繁华些,每座高楼都有着自己的院落,就连市场出售的菜都新鲜多样些儿。
贫民区鲜少有身强体壮的人出没,大半有气力的年轻人都被拉去服劳役了,干不动了,就等着被护卫队的“战兵营”的人带走,也再回不来了。
年轻漂亮的女人呢,她们多沦为了统治者的玩物,也就夜来乡域的人种特殊,备受上面重视,这种事才发生得少。
虽然大部分高高在上的血族是不屑于与这种他们看来低劣的种族行野兽交媾之事,但像数量众多的感染者他们,虽然获得了血族的力量,却还保持着些许人的性质,可是丧失了人性的他们,便是在这种事情上肆意猖狂了些。
也只有学生在这个时代可以摆脱掉这种注定的命运,至于其它,男人巴不得天生体弱多病,可是谁又来护她一生周全;女人巴不得刮花自己的脸,可是谁又来为他漫舞飘扬,到最后,也只是为自己的心上人感到惋惜错愕。
这么一大清早,人们就前往当地的“血主教”教堂,向上帝诉讼着自己的不轻松了,从口袋里拿出每个人人手必备的“神圣法典”,祷告起来。
从血族历史,到血族禁法,再到认罪宽恕,一气呵成。
萧寒自然是不信这些的,但在学校时,也总能被迫着去做这些无聊的事。
萧寒走在路上,从富庶区到贫民区,又是看到巡逻队在找事,警卫队在搜刮,还是和以往一样,无能为力啊。
他手中紧攥着缩小的寒凌枪,多么想冲动一把呀,但是自己真的敌得过这满世界的血鬼吗?显然是不能的。
“别拿了,别拿了,活不下去了。”
“大人,大人,放过我们吧。”
家中男人已经出门服役去了,只剩下妇女们苦苦哀嚎着。
霎时,一名老妇人撞墙自尽,企图让这群土匪知难而退,可是她太小看这群畜生的脸皮了。
“兄弟们,你们可看清楚了,这人是自己往墙上撞的,和我可没有关系。”一名警卫队小队长带着欢喜与戏谑解释着。
“晓得的,晓得的,参与前几天那蓄意谋反的案子嘛,被揭发后不愿承担后果就自尽身亡了”,一个警卫队员回应道。
远处旁观的人也是惊出一把冷汗,庆幸着这事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
小队长领着一队人马就要离开,临行前,还在老妇人佝偻的身子上重重踹了一脚,“老太婆,别装死了。”
那名小队长头头看到慌里慌张﹑急里急切的萧寒,又想到个好玩的,“那小子,干嘛呢。”
“您有什么事,长官”,萧寒显得十分错愕。
“闲逛什么呢?你不会就是她们一家谋逆之徒的同伙吧?”
“我是学生呢,学生。”
“学生好啊,学生好啊”,那头头吞了吞口水,“带走吧。”
萧寒一阵无语,怎么就带走了?看来学生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好使呀。
“大人,借一步讲话。”
“有什么话,回去和刑具说吧,敢反叛,只有死路一条。”
“我是血之余庭·南院第一啊,学校知道了,恐怕大人也不好受吧。”萧寒瞎说着,武试第一,也是第一嘛。
“我管你是什么第一,敢反叛,罪大恶极,一样处理,你们还愣着干嘛,带走啊。”那名头头对着不干事的成员愈发不耐烦了。
“李渊也在南院,他我兄弟啊。”
“李渊算哪门子东西,我……”
一旁的队员看不下去了,拉扯着那头头挥舞的臂膀,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生怕他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命没了不要紧,可是牵扯上自己,就委屈大了。
那头头表现得极为不满,“你拉我干嘛,不想干了?”
队员小心地在他身旁耳语了句,“他父亲是上面派来的,前镇卫,李大人。”
听到这,那头头瞬间和颜悦色了些,“原来是李少的朋友,难怪是第一,也只有这样的豪杰才够资格和李大少爷交朋友。”
这头头也确实打听了些消息,李渊少爷在南院是第二名,没想到是输给这么个人,这么个“人”呢,但他们这种下人又怎么敢哂笑呢,他父亲现在可是一方地域的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