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障碍?”尉迟鹰追问。
“简单来说,就是大脑功能失调,导致认知、情感、行为及意志等方面出现问题。”
随着秦白羽的话语,尉迟鹰的脸色愈发阴沉,已无法用“难看”来形容。
秦白羽继续道:“换句话说,她已经痴傻了。”
“不可能。”尉迟鹰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坚决。
对于不愿接受事实的家属,秦白羽早已司空见惯,但他万万没想到,素以冷静着称的尉迟鹰也有逃避现实的时候。他疑惑地瞥了尉迟鹰一眼,接着说:“她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恐怕不止一日两日,你之前难道没有察觉到吗?”
尉迟鹰一字一顿地回应:“她绝不可能痴傻。”
姜鸢也,那个曾经飞扬跋扈、傲气凌人的女子,如今竟然痴傻了?这无疑是过去十年中最荒谬的笑话!
尉迟鹰虽然不愿承认,但从他带回鸢也到尉公馆那一刻起,她便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先是不再与他交谈,进而不再与任何人交流;从不愿走动,到最后足不出户;从阅读书籍,到沉迷于刺绣与书法……她的面部表情日益减少,甚至有时莫名流泪,月嫂曾多次提醒他,鸢也可能患有产后抑郁症。
这些话,他都听过。
“你对她做了些什么?”秦白羽质问他,尉迟鹰却没有回答,而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低声说道:“月嫂告诉我,她一个月前小产了……刚才我不小心看到了她身上的一些痕迹,嗯,你……对她做了那种事?”
尉迟鹰紧抿嘴角,秦白羽长叹一声:“这样一来,她抑郁的原因就不难理解了。”
有几个女子能在小产后,又被软禁,精神状态本就脆弱的情况下,承受得住那样的对待呢?这无疑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忧郁症、精神障碍,这两个医学术语在尉迟鹰脑海中盘旋,他冷冷地问:“能治好吗?”
秦白羽犹豫道:“精神疾病的治疗关键在于患者是否愿意配合,如果一个人内心深处抵触治疗,那么再高明的精神科医生也无法奏效。”
尉迟鹰望向房内的鸢也,她静静地坐在床边,面无表情。
他收回目光,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我要让她恢复过来。”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从前尉迟鹰拒绝承认秦白羽这位朋友,如今则是秦白羽后悔结识了尉迟家的大公子,因为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