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君!”
谢允棠抬手示意自己没事。“爹呢?”
“已经送到帐中休息了。军医说受了些伤,不过并无大碍。”
“嗯。父帅的帐子多布置些人手。”
谢允棠的面色惨白,嘴角的血还没擦干。
“青芜君,您要不先歇着吧。”
“布防吧,堂伢儿回去发现被我们耍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容遥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眼前这位少年将军仿佛久经沙场,全然不似刚刚掌兵。
“那女将军把堂伢儿耍的团团转,听说那图达小儿可气得不轻呐!”
“夸张了吧,听说那堂伢儿可是图达最出色的青年将军,未来图达的可汗,边关大将都对他很是头疼。”
“话是这么说,其中艰险谁知道呢。据我在边关营当差的三大爷说,这堂伢儿发现自己被耍了之后马上就整顿兵马把这位女将军的军营围了,还整了一出火烧连营。大火烧了一整天,粮仓都烧没了……”
柳慕潇忽的一顿,一股恐惧涌上心头,连寒冬的冷冽都浑然不觉。
“就在图达骑兵以为自己大获全胜的时候,有一个人宛若天神从火里走出来。那帮天杀的图达兵还没反应过来,北郡铁骑从一地废墟里面冒出来,杀声震天……”
柳慕潇松了一口气,边关的消息被封锁住了,也就是这种小商贩的消息传的快一些。
“殿下。”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刺骨寒风中站了许久,再不回去,怕是又少不了解语花一顿训斥。
“我还剩多久?”
柳慕潇盯着解语花的桃花眼,心中已然明白几分。
“两年半。”
“三年。”
解语花瞪了他一眼,三年,照你这个耗法,能有两年半就不错了。
柳慕潇长叹了一口气,“来不及了,齐王该死了。”
“至齐王于死地,并非易事。”
“身上流着他的血,都该死。”
解语花点点头,突然露出一抹邪笑。
“方才我看见你站在那里听他们说话,是那个和你共事过的谢家大小姐?”
柳慕潇不语,解语花却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露出那种表情。”
至多三年,连登上帝位都要算的刚刚好。
“容遥亲眼盯着图达骑兵退回边境线。小棠,这次你可立了大功……”
谢允棠昏昏沉沉的依稀听见沈平湄爽朗的笑声,张了张嘴话没说出口突然血气上涌,地上又多了一点血迹。
“如果只是外伤不至于吐这么多血,看来内伤也不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