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飞鹰部其中一个小营,想要把他们救回来,还是任重道远。
好在东边已经成功被萧廷澈和容遥破开一个缺口,只要攻打西边让图达鹰骑自顾不暇应该就能让他们成功撤退了。
“朝中诸事繁多还劳烦殿下上心,救济粮也已到达,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不错,去了“您”听起来舒服多了。
柳慕潇淡淡道,“着急赶我走?”
“殿下,你那飞鸽传书都累了这么厚一沓了......”
还未等柳慕潇回答,渐近的脚步声霎时吸引了谢允棠的注意。
来者是个穿青绿锦衣的中年男子,眉眼齐整,五官端正,和蔼可亲,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相貌俊朗的人。一双眼睛清澈可亲,看着就是个顶顶温柔的人。
“沈世伯!”谢允棠看到来人,眉眼顿时弯起来。
“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沈国公同样笑眯眯地看着她。
“世伯,父帅被敌军包围,情况危急,还望世伯速速发兵相助。”
谢允棠又将边境境况细细说了,沈平湄沉默半晌,旋即下令召集兵马即刻发往北境。
谢清河的伤势很重,腹部中了两箭,肩膀也多了几条可怖的伤痕,抬出来的时候军医都吓坏了。
这场战事足足打了一月有余,西部看似防守松懈,萧廷澈和沈平湄率兵去攻却久攻不下。
“青芜君,不是我们不信你,我们找了两个月都找不到大帅,您突然说您找到了,这……”
谢允棠一抬手,递给他一份图达军营周边军事舆图。羊皮上墨迹还没干。
“这……都是您画的?”
容遥接过副将手里的舆图,心中亦是一惊。舆图的内容,若非绝顶高手亲自探查,是决计画不出来的。
而方圆八十里军营,谢允棠都亲自探查完了。
容遥和几个斥候画过舆图,知晓其中艰难,那新来的二营主将却是不知谢允棠本事,两只不大的眼睛充满怀疑和种种猜测。
谢允棠没空理会他,两根细长的手指一点舆图上画圈的地方,“大将军已经将兵符交予我,左二营今晚与我突袭图达蛇骑。”
千峰没好气道,“兄弟们久经沙场,郾城穷山恶水的,您这金尊玉贵......”
“拿上你的枪,一炷香后,操练场上见。”
“什......”
“你们不是一直对我有意见么?正好给你个机会,一较高下。”
谢允棠不过一把短刀便打得他招架不住,连连退下高台。右营的将领也去试,无非是比千峰退下来的姿势体面些。
“我知道我把你们都打赢了也无用,你们还是会介怀我是一介女子。诸位铁骨铮铮好男儿,为守疆拓土肝脑涂地。大敌当前,击退敌军要紧,诸位有何不满,不妨容后再议。”谢允棠年少时便单挑全营北军将领,除了千峰无人是她对手,如今长大了些,便再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