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刘二在交代时说了谎——但是有韩伯在，不大可能——要么就证明，当日王家院子中的王千山，并不是真正的王千山！

这意味着凶手，很有可能精通伪装声音的手段。

“有一点很有意思，县衙中有几人曾告诉过我他们的猜测：那枚掌印看起来技巧已经圆满，没有十年八年的练不出来，但是劲道却稍显不足，尤其是起势凶猛，后续无力。看起来这位固元境的凶手多半是身受重伤。”

“或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实力大退。”一个声音插入徐冬的独白，是卢杏开口。

“那么杀害王千山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段明海。”卢用说道，看见其他人都望了过来，他又急忙摆手道：“我可不是因为讨厌他才这么说的。”

“不错，的确有这种可能。”

“实际上，徐捕头也曾告诉我，虽然他不敢确定，也没有证据，但是用毒的那位极有可能和印下掌印的非是一人。”

“为什么？”

卢用脑子有时不大灵光，但提出质疑是很快的，只是还没等其他人回答，他姐姐已经在他脑袋上赏了一个栗子。

“哎哟。”

“你还真是笨，怪不得去不了紫云峰——既然徐冬敢这么笃定地下结论，我猜他定是有其他线索论证……让我猜猜，是不是毒杀宋晓屏，张少章和王千山的均为同一人？”

“的确如此，所用的毒是一样的，包括张少章的凶案。”

“凶手不是被抓到了吗？”荣元元问道。“不是说是那个姓刘的女人吗？”

说完这句，他又匆匆补上：“我听街坊说的。”

“那天我去过张府，已经猜到刘厨娘是有人指使的。”闻奇说道，他倒是坦诚，因为他在县学时也常常和好友几人如此商谈问题，几人进入角色非常快。

“凶手应当是有两人。”

“那么凶手也就是有两位了。”两道声音同时发出，闻奇看了一眼另外一人。卢杏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们心有灵犀。

闻奇顿了顿，把发言的机会让给卢杏。“两名凶手，一名为三起案件的共同凶手，不通武功。另一位凶手身怀武功，但是只参与了宋晓屏和王千山的谋杀。”

“而王千山为其直接杀害。既然同样的手法，你没有提到宋晓屏一案，那么容许我大胆假设，宋晓屏胸口上的掌印应当是死后印上去的。”

卢杏目光炯炯，看向徐冬，眼睛转也不转。

徐冬圆润的脸上慢慢泛起笑容来，道：“不愧是卢杏。你和闻奇两人堪称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若不是你有习武天赋……”

徐冬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有说下去，卢杏武学天赋出众，未来是不会跟他们一起混的，日后只怕也难以相见。人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只是现在还看不出来。紫云峰上天之骄子众多，她不一定还会跟他们做朋友。

想到这，徐冬的笑容也暗淡了一下，虽然仍然看着卢杏，但是眼神并没有聚焦。

在县学之中，他自然也是曾暗恋过卢杏的，天之娇女，机智过人，文武双全，只是他二人天赋不同，将来成就很难说得上。他自认为虽然家世不凡，但恨自己其貌不扬，于是从未向她表达过心意。

“不错，宋晓屏胸前的掌印虽然和王千山胸前掌印来源于同一只手，但是有细微不同。”

“掌印之下没有出血的痕迹，因为当时宋晓屏早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