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春阁上。
欢声笑语,同窗五人小聚一番。这是黄竹镇上最大的酒楼,自然是雕梁画栋,灯红酒绿,寻常百姓一辈子也舍不得花销的地方,闻奇家的经济状况自然不属于这个酒楼的目标客户。他今日能在此用餐,也是因为荣元元请客。
茶过三巡,话题自然而然转到了镇上的几起谋杀。
卢用拿着杯子感叹道:“谁能想到,宋晓屏也死了。”荣元元身体虚弱,于是其他四人都照顾着他,因此今日没有点酒。
“你认识他?”闻奇举起杯子,润了润嘴唇,问道。他从来不知道卢用认识宋晓屏,也是,虽然宋晓屏也是年轻人,但他们不算是同一代,自然是没有接触。
“这倒没有,但是宋晓屏之父与王家是老相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对了,就是那个开武馆的王家。”
“王千山也死了,你觉得跟这事有没有什么关联?”闻奇直白道出自己心中猜测。
“我问过巡捕房的人。”徐冬道。
众人放下杯子,眼睛纷纷看过来,他们都知道徐冬拥有衙门的内部关系。
“王千山的口中残留有毒物痕迹,但是真正致死的原因是他胸前那枚掌印。”徐冬看了一眼闻奇,没有把心中猜测说出。
“哦哟,闻时杀的。”
卢用想要起哄,但是没人搭理他。
卢杏瞪了他一眼,卢用心虚地移开了视线,看见闻奇没有反应,心里有些失望。
他讪讪地放下杯子道:“我胡说的,你们继续。”
徐冬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出现一把折扇,一边摇着一边摇头。
他啪得一声收起扇子,点向闻奇。
“——但肯定不是你家兄长。”
话锋一转,轻飘飘地否定了卢用的猜测。
“因为那枚掌印虽然力及肺腑,但是鸣河境强者随手一拍就能将人的身体引爆,那个掌印上残留的力量痕迹明显不至于此,反而实力倒像是在固元境上下。”
闻奇听了,放下心来,他这才知道为什么闻时没被带走。
“另外,还有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这整个镇上都以为王千山与王玉山前后被杀,时间只差一日。”
“事实上——”徐冬声音和缓,却抛出一个重磅消息。
“王千山已经死了有好几日了,跟宋晓屏大约是同一时间死亡。”
“那时闻时还在阳山寺——我爹差人快马加鞭去阳山寺里问过——还没有回到黄竹镇。”
“时间对不上。”
闻奇眼神一凝,这条消息至关重要!因为这明显与刘二的证词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