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的血液,是不会流动的。”
徐冬淡淡地抛出结论,心情不好,他也没有再卖关子的兴趣了。
卢杏的目光闪了闪。
“那么行凶者的意图就是要陷害闻奇的兄长了。”荣元元担忧的说,这句话说得急促,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脸色大变,赶紧从袖中拿出手帕遮掩口鼻。卢用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闻奇没有注意到逐渐变化的气氛,他在思考其他事。
“两名凶手互相配合,一名下毒,一名用掌。”
“先是下毒让王千山虚弱,只因寻常毒物还杀不死一个固元境的武者,然后另一人再出掌将其击杀。”
“偷窃王玉山头颅的凶手只怕也是他们,目的就是要引起恐慌,扰乱线索。”
“仔细想想……凶手的动机会是什么呢?”
“玉佩……屏风……古画……”
脑子里霹雳一闪。
他浑身一激灵,拍案而起,激动地转向所有人:
“谁曾去过宋晓屏家?”
“我曾与他相熟……”
荣元元弱弱地举起一只手。
“你可去过他的卧房?”
“去过一两次。”
“王千山死前,你可曾去过宋晓屏的卧房?”
“去了。”荣元元回答,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慌乱地四处张望,试图解释: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为了找曾经落在他那儿的物件——我曾受他邀请,在他家住过几日。”
再看众人:
卢杏若有所思,徐冬抬头看天,闻奇面无表情。
只有卢用仍然狐疑地看着他。
他什么也没听懂。
“我可以解释……”荣元元无奈。
闻奇没有心思管他是否被误会,只是道:
“我若是给你报出他家中家具,你可能认出少了什么?”
“应该……可以吧。”荣元元迟疑地说。
闻奇自然是信任他的,荣元元家传博学,皆是读书之人。而他从小接受高等教育,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更有出口成章之才,若不是他身体不好,不说状元,进士及第定然有他。而荣元元也是县学之中公认的读书种子。这样的人,对于死记硬背那是手到擒来,记忆力也是极好的。
闻奇不再迟疑,开始按照顺序念出他记忆中的摆设:
“罗汉床一张,床上石枕一条……”
念了许久,闻奇才结束报菜名,眼含期待地看着荣元元。
“与你所知有何出入?”
“没有古画,还好像……少了一张竹榻?”荣元元不太确定地说,补充道。
“那便解释的通了。”闻奇自言自语地道。
原来如此,这样一切都连上了。
闻奇找到了线索,只感觉心中疑云散去不少,有些豁然开朗,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来。
“什么?”荣元元一脸茫然。
见他一脸困惑,闻奇没有解释:“我已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
他之前的论证没有出错,这解释一切的线索,仍然是要回到张家的花鸟屏风中去。
“现在便只差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