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想挣钱治好长姐的眼睛,叫她那张笑起来很好看的温婉脸庞时常挂着笑容,不用再为生活发愁,不再有憔悴。
但……
命运从不公平。
就像有人生来王公世家,锦衣玉食,而有的人要在泥土里打滚争命,
有的人修习武道天赋上佳出众,一学就会,而有的人平平无奇,招式看上几遍才能记个大概。
去武馆的路上,杨庆脸色愁苦,摸着身上几处隐隐作痛的地方。
“武馆传授的披甲功,横练的效果,短短几日尚难显现。
桩功、招式,我在一众学徒里学习的速度不上不下。”
而家里积蓄,只够他学武两月。
以自身资质,表现出众,破格被馆主收为弟子免去银钱是不可能了。
“两月之后……”
武馆就在不远处,拐过一街巷拐角。
嘭!
忧虑分神的杨庆忽然撞上两道人影。
被撞得向后趔趄摔倒,脑袋磕到后面砖墙上。
“这位小哥,没大碍吧?”
几个搬着几口大箱子的脚夫,见不小心撞倒了人,神色紧张道。
嗡!
杨庆起身,晃了晃脑袋,除了磕的一瞬间脑袋嗡鸣了下,似乎没啥大碍。
“嘶,没事……”
摸着后脑一个火辣辣隆起的包,他倒吸了口气,摆手道。
换做一个难缠的,正为钱发愁,定要讹上一笔汤药钱。
不过自小虽然家境窘迫,长姐杨菁也教育杨庆要有骨气,知廉耻,他做不出那等腌臜事。
而且虽然是前头两个抬箱子的脚夫背对着人走路,但也有他走神的缘故。
“小哥……”
见眼前少年不像完全没事,几个脚夫互相对视一眼,想开口再问两句。
“快点,在那边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十几步外,一家高墙厚瓦的深宅大院前,管家模样的人做贼般看了看左右,不耐地压低声音招手催促。
宅院前有另一伙脚夫不断把一箱箱家什物件搬进院里。
“小哥,对不住,我等没看到你。
来了,来了。”
主顾在催,几个脚夫只得放下杨庆,一边不住道歉,一边连忙搬着箱子往那边去。
院墙下,杨庆讶异眺望。
“南街这家宅院竟然有人买了。”
南街常住商贾富户,这家大宅院在整条街上也属气派堂皇,原主人开出天价,空了几年也没人买下。
不知是哪搬来的豪商大户。
“不过,乔迁新居一向属喜事,这家人怎么不太一样。”
随着脚夫搬完最后几件箱子,管事散了钱,立马叫仆人紧闭院门,仿佛生怕别人看见他们住进这似的。
左右和他无关,杨庆也没多想,转身继续走向一条街外的武馆。
今日真是走霉运。
身上本就几处伤没好,又添了个大包。
没走几步,杨庆踩过路上一块不知谁家扔掉的烂木板,忽然眼前闪过一行水墨字迹。
“什么东西?”
他愣了下,还以为眼花。
退回停在木板上。
【一块平平无奇的烂木板】
【曾作为门板为某户平民人家遮风挡雨多年,破烂掉后,被人丢弃。】
【装挂后:些许增加肉身坚韧】
“装挂,什么装挂?”
这什么东西,杨庆疑惑,忽的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