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当先知道徐维仪最关心的是什么,于是简单把事情概括:“问题已经解决了。我把那两个加起来能打十个小惑老爷爷的渡劫期劝走了,没动手。但是之后又来了一个渡劫期要和我动手,我打赢了,所以你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徐维仪这种人,一旦自己的安危得到保障,就会开始有闲心管别的事情,“那师父,之后和你动手的那个渡劫期能打几个惑儿的老爷爷啊?”
身为孱弱的化神期,徐维仪只知道陈当先很强,却一直搞不清楚究竟有多强。询问师父手下败将能打几个老爷爷,也是在试探其实力的下限。
“不清楚耶。”陈当先想了想,感觉吕织琴的水平实在不能用小惑的老爷爷这个单位来量化,她恐怕随便一招就能干掉三个老爷爷,根本不是堆老爷爷数量就能比拟的强者。
徐维仪被陈当先整糊涂了,短时间内碰上三个同为渡劫期的高手,这要是在一般文化产品里,早该把实力位次排个明明白白了,怎么无道尊者的水平还处于一片迷雾中呢?
该不会是因为编写者水平太次吧?
尚惑望着不远处正在小声说悄悄话的一对师徒,向玉佩里的大能师父传音:“老师,他们在说什么啊?”
“你用不着知道。”
“哦......”
尚惑从没听过冯老这种语气,烦躁又失落,好像受到了什么沉重打击似的。
冯老委屈极了,他很想离开玉佩插到无道一脉两位祖师中间去,跟他们发飙,告诉他们自己根本不打算做这个渡劫期单位,这样子折辱修士很没礼貌。他也不想做渡劫期的,突破纯属是个意外。
“我先回乐道峰了,师父、二师兄再见。”陈当先对这微弱的怨念毫无感觉,他只是简单同共轭师徒与徒孙兼师兄道别。
师徒二人推开病房的门,发现女孩已经醒了,披着盈炁宗统一分发的幼儿号素白病服,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上,套着棉拖鞋的双脚悬在离地不远处。
“好转得真快啊。”尚惑单纯为孩子的情况变好而感到欣喜。
徐维仪阅人经验丰富,他能从第一印象大致判断出女孩是那种沉默寡言偏自闭的小孩,但他同时又从女孩表情的微小变化中读出对方在自己与尚惑到来时有些许动容。
他从病房角落拉来两张椅子,自己坐在其中一张,弯腰让自己的视线与床上的小女孩处于同一高度,关切地问道:“你能说话吗?”
女孩嗯了一声表示肯定,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徐维仪语气温和,他用这种语气博取了不知多少小孩的信任。
在应对这种事情上他有丰富的经验,接下来女孩很有可能说自己“不知道”或“忘记了”,还有可能一回想就脑袋痛,届时他就要针对不同情况启用不同对策,比如摸摸头,比如安慰孩子说不知道也没关系。
徐维仪从外边捡过太多这样的小孩了,这次在小巷口捡得如此没负担也是经验所致。
“寡、我叫秦稚。”女孩平静地道出假名,端着一张沉默寡言偏自闭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