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当先前去为宗门一人独挡两位渡劫期大能的时候,徐维仪也没有闲着。
徐维仪跑去跟尚惑编造其三师弟突然离开的缘由,并强压心中的恐慌,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来给尚惑安排住所。
他这种不明状况的还算好了,不像尚惑腰间的老爷爷。
冯老因为修为太高,被迫感应到远在自己之上的渡劫期大能交战,那叫一个心惊胆颤,生怕自己被余波震死,成为史上最丢人的渡劫期。
冯老还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是渡劫期的战力计量单位了。
出于好意,为了保护自己修为浅薄的弟子,两位师父不谋而合地对尚惑隐瞒了一切状况,因此这个心地善良的少年甚至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别人。
“师父,我们这边的事都忙完了,我想去看看咱们救下的那个孩子是否有好转。”尚惑向徐维仪请求道。
徐维仪正好也需要找件事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答应了,带着尚惑一起飞向药峰。
途经真金峰,洪长老跑来向徐长老告状,说大半夜的真金峰上突然下起了冰雹,还不是一般的冰雹,是温度极低质地极硬密度极大的冰雹,有数名在广场上修炼的真金峰弟子被砸伤了,其中有些弟子头上起了大包。
“一定是火炼峰干的!”洪长老愤怒地举手上指,断言道。
徐维仪和洪长老沟通了好一会儿,又是解释火炼峰怎么想都和冰雹沾不上边,又是劝洪长老放下对商长老的偏见,又说起大家白天合作坑老曹的时候不也挺愉快的。
“徐长老,您心太善,不懂商老怪那种人的险恶。”显然,洪长老不是那么容易听劝的人,“他就是瞅准这个大家都不会怀疑他的时间点,用大家都觉得不是他用的手段下的黑手。他那人啊,心可黑......”
徐维仪知道三言两语凿不开洪长老成见的大山,就找了个理由,说自己要去火炼峰替洪长老调查取证,趁机脱身了。
“商长老和洪长老一直不太对付。”徐维仪对身边的尚惑解释道。
“商长老先一步踏入元婴期,入主一峰,根据自己控火炼器的修仙绝学立了个火炼峰。洪长老后一步获得立峰资格,他的功法和五行之金没关系,之所以把自家山头命名为真金峰,只是因为一句古话:‘真金不怕火炼’。”
“商长老也还击过,端了个大炼炉到真金峰下边,号令火炼峰弟子们把真金峰山体凿出来,扔进炉子里用真火烧成灰,证明真金也怕火炼。”
“还真是......竞争激烈啊。”尚惑出于对盈炁宗长辈的尊重,没有直说宗门的元婴长老小心眼、孩子气。
一边聊着宗门秘辛,师徒二人不急不徐地到达了药峰的住院病房。
很巧的,他们碰见了正要离开的陈当先。
“二师兄在盈炁宗过得可还自在啊?”刚碰面,无道尊者就毫不留情地折自己二师兄的寿。
“哈哈,师、徒儿呀!那么快就把为师交代的事情办完了?咱们单独谈会儿......”徐维仪走上前来,搭着共轭师徒的肩膀,推着陈当先往病房后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