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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杜鹃花其二的花语是:“节制的欲望。”它只在花期绽放,而我,只喜欢你。

虽是一夜难眠,沈归却觉着身边有能另她安心的人,倒也迷迷糊糊的睡到次日天光大亮时。

她有些迷茫的支着身子,却闻到外头雨水混着土腥味儿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花香。她转头向窗边看去,看到了那一株映山红。

“原是错过了吗?”沈归喃喃自语,不知是在问人还是自问。只有亡楚公主与齐国大皇子方才是殊途同归,无论是云杳还是行止,只能是两条永不相见的平行线。

沈归唤来南铛伺候起身洗漱,吩咐她将那杜鹃放到书房窗台。那儿窗檐做得大,花放那儿,既能受到太阳,又不怕风吹雨淋。

洗漱完南铛正准备给沈归挽头发,却被制止。沈归冲她眨眨眼,说是自由安排。

南铛退到一旁不知道自家姑娘从哪摸出来一件玄色束袖男装,然后从妆匣里摸出一银冠,三下五除二束起了一个高高的马尾。

沈归拿出骆笙留给她的象牙白底的小印,又翻出前几日沈渡送的一把白玉折扇蹑手蹑脚带着南铛拐到太尉府后门。

“乖南铛,我看过了,就这一处没有门童和侍卫守着,咱出去吧。”南铛虽然不理解姑娘为何这幅装扮,但知晓姑娘定是有事处理。只好闭了闭眼,一幅就要英勇就义般狠狠点了点头。

沈归揉了把南铛的头,就带着她一路来带齐京最大的销金窟—今世欢。

“小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南铛是齐国人,自然对这所让人醉生梦死的勾栏院有所耳闻。她拉住了姑娘的胳膊,面露难色。

“你不进,本少爷自己去。乖南铛,自己去一边玩去,等我出来。”沈归拍了拍她的脑袋,随后转身直接进了屋。

南铛有些不知所措,便去了景王府。

一位妇人头戴芍药花,扭着腰肢,挥着一把团扇摇啊摇迎了上来,“公子~,这青天白日的,我今世欢的姑娘们可还得歇歇呢!”说完,她拿着团扇点了点沈归的心口。

沈归“哗”的一下挥开扇子,压低声音对鸨母说:“笙笙姑娘可是头牌,她若愿意择我作入幕之宾的话,您,还拦吗?”

说完,沈归借着扇子露出那一方小印,小印背面门主亲印。

那妇人一惊,随即端正的神色,压着声音恭恭敬敬的对沈归说:“姑娘,请随我来,门主在楼上!”